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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她放的那场大火,终究因一场及时雨被浇熄得净净。留芳谷无一人知晓那大火其实是她所为,朱蒙甚至给她来了信——朱蒙最近也来江湖闯了,谷里的长老们决定在已被烧毁的竹林上开辟新的耕地,方便给新谷的一位农学行家一个住。
留芳谷得以留存自是万幸,而自己的小家还留着,解萦松了一气之余,也有些失落。
她本是想趁着夜里寂静,一个人想事,一旁的仇枫却聒噪,吵得她不胜其烦。
只是仇枫聊着聊着,竟一栽倒在石桌上。
解萦兴这噪音戛然而止,又觉得这昏厥反常,她连忙探了探仇枫的脉象,转而站起来,四声:“既然来了,何不现一见?”
不远的树丛中传来了女的笑,一个眨的工夫,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腕带十数银饰的女人晃到了解萦前,涂满了蔻丹的锐利指尖死死抵着她的咽。
解萦并不害怕,只是好奇地咦了一声,指了指她的腰间:“这个铃铛,我也有一个。”
第十章 谷(四)
“这是东瀛的摄心铃,喜吗?喜的话,我手里这个也送你。”
女解了腰间的铃铛,大方递给解萦,此前营造的肃杀气息也然无存。
从她给仇枫毒的手法来看,这人也是此前给林声竹毒的罪魁祸首,但解萦不怕她,从她现的那一刻不怕,接了她的铃铛,就更不怕了。
将手里的铃铛与腕上的铃铛比了比,解萦将铃铛还给她:“不掌握摄心术,就是多了个铃铛也没用。你把这铃铛送了我,自己要用该怎么办?”
女没想到解萦会这么问她,不由声笑:“你这妮,我这夜是来杀你的,你却起这不相的心。这摄心铃归结底只是辅助摄心术的,特是比起其他铃铛声音更为清脆,方便施展手段,若它真有稍一摇晃便能摄人心魄的神通,这法宝又怎么会传到你我手上?”
解萦摸了摸自己手串上的小铃铛,好奇地盯着她:“我一直以为摄心术只是传言,听这话,你是真的会?”
女人更是笑个不停了:“还越说越两放光了,怎么,命危在旦夕,你还要拜师学个艺?”
女人给解萦的毒已在发作,血气上涌,她能受到小腹撕扯般的剧痛,用银针连忙封住上几大,冷汗持续,解萦却脸不变:“我只是对摄心术好奇,你若真想杀我,早将我和仇枫一并杀了,不会留我到现在,更不会留他的命。”
“非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小士是你们洛阳分舵的副舵主,谁不知洛阳分舵是屠会的第一大分舵,他若死了,屠会定会倾尽全舵之力来彻查此事,我势单力孤,哪是他们的对手。何况这小士生的貌,一看就不是什么银样镴枪,我怜香惜玉,不如给他个摄心术,捉回去玩几天,采阳补阴,等什么时候睡腻了玩腻了,再丢还给屠会。横竖和我睡觉,除了被力,他也不吃亏。”
“你……”解萦倒是遇到过登徒采花贼,但这种货真价实的女采花贼真是一回见。她对仇枫虽没什么,听到男孩被这女这样惦记,她意识挡到他前,不想让她再盯着仇枫的俊脸,珠滴溜溜地转个没完。
女受到解萦对这小士不动声地占有,眯眯的目光到即止,注意力又重新绕回到解萦上:“我这次来,只是想看看林声竹边到底了个什么人,能轻易识破我的蛊毒。都说洛阳近日来了个留芳谷的小医仙,技艺不俗。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才江湖,就要埋黄土了。也罢,反正你也要死了,和你聊聊这摄心术也无妨,它至多只能起一炷香时间地效用,中招者如腾云驾雾,不了杀人放火的勾当,但在床笫之上……那就有得玩了。”
女人的表堪称猥亵,解萦想了好些年的摄心术,竟是淫贼用来控良家人的手段。她鄙薄地瞪着女人,先前她给自己铃铛的瘠薄好也然无存。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想杀林声竹?”解萦护在仇枫边,自顾自地敞开衣襟,运功调息。女挑眉不答,仅是叉着与她对坐,又从怀里摸烟袋来,一边烟,一边看解萦疗毒。
仅是一炷香的功夫,解萦便用力将全毒素排外,女人的烟也正好完。
力畅通无阻地在运转了一个周天,解萦睁开睛,神复杂地看着她:“回答我,你为什么想杀林声竹?”
“哟,这是我来杀你,怎么你语气到好像是在盘问我?”
“你别左右而言他,再这么浪费时间去,仇枫就要醒了。别说什么你的药剂量重,再重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时间。趁我现在还有耐心,你尽早说完,不然,我就要对你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