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陪,她每天都是笑脸盈盈的,很少再为伤心事垂泪。
君不封本是振振有词地教育她,妹久违的一哭,他心里虽然疼,但更狠得心训她,可妹哭没完了,他也慌了,手足无措地不知怎么哄,最后被解萦把被褥鞋袜枕扔了一脸,骂了一句:“狗大哥!”小丫哭着回屋了。
君不封没办法,只得蹲在她卧房门前哄,将将巴巴哄了一晚,解萦不哭了。但他也没答应她的诉求,兄妹俩还是分房睡。
解萦试探了一整晚,到底没说动君不封,她明白他在这件事上的决态度,只能听他的话,回到自己阔别几年的卧房睡。
在卧房睡也有好,虽然听不到大哥的匀称呼让她有些落寞,但相对的,没了大哥在边,她也可以更自由自在地行事。
大姑娘有大姑娘的好奇,师兄留给她的那些画,她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欣赏了。
解萦窝在床上,拿了两个小薄册,又捧了几卷,耐心研读。
这一研读,就失眠了一整晚。
连着研究了三天,白日再见到君不封,解萦就觉得不太得劲儿了。
要说大哥受伤的那段时日,他的她是早都看过了,可今时不同以往,再撞到大哥,想到画里的那些东西,只觉不是,嘴不是嘴,解萦甚至连看大哥的结都要脸红。
君不封也注意到了解萦躲躲闪闪的神,虽然不明白就中寓意,但他很锐地嗅到了一丝不祥的征兆。把自己想歪了的预行压去,他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离开留芳谷的时机。
在解萦忙着夜里研读画的日里,留芳谷亦迎来了一行贵客。
林声竹的徒弟仇枫,带着自己的其他同门,来留芳谷客了。
第七章 变节(五)
这几年来,林声竹一直信守约定,不曾到访留芳谷半步。但他不来,不代表解萦就与他断了联系。
解萦得以明目张胆地修习解毒之法而不为人怀疑,正是有林声竹幌。
留芳谷不少弟至今还记得林声竹临行前解萦对他的那一番冷嘲讽,但解萦研究林声竹上的毒,同样师有名:为了随时可能现的君不封。
她定期给林声竹寄用以调养生息的药,也会分享自己对茹心所之毒的最新见解。她还不忘一直敲打对方:别忘了是大哥的舍命相救,才有他林声竹的今天。
林声竹开始还会长篇累牍地给她回信,后面脆只给她寄药材,也不再多说什么。
三人组尚未分崩离析时,解萦寄药多是委托鹰兄,可惜自大哥伤后,鹰兄久等大哥不到,也自然回归了山林,不肯受解萦驱使。君不封也同解萦讲过熬鹰的法,但兄妹俩都觉得此法消耗过大,得不偿失,解萦便在君不封的引导训练了一批鸽。留芳谷与昆仑山路途遥远,这些鸽们竟也极少差错。
与解萦同林声竹的针尖对麦芒相比,留芳谷门人对林声竹的印象都大有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