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应,四张罗着帮她收集罕见的矿石和材料,也与她一同研究防机关,一同设计谷大阵……
解萦虽从不明说,但让自己有了一个栖居之地的师傅无疑是她在谷里的定海神针,大哥“失踪”,师傅再一去,偌大个留芳谷,似乎更没有她的容之地。二长老有意彻底接她,解萦终究没答应,还是默默扛起了留芳谷偃师的名。
晚上回到家,她很是羞惭地朝君不封忏悔,觉得自己在其他东西上耽误的时间过多,如今他渐愈,她也要将自己的重挪回机关的研究上。
君不封对此很是欣,直夸丫懂事。解萦被他夸兴了,献宝似的给他看自己这些年的小作品,君不封看着看着,又难过此前她送给他的木鸟和“棒槌”都在屠会洛阳分的卧房里放着,怕是早已被后来者丢了尘埃。
解萦不以为然:“那都是早年练手的东西,大哥若想要,我再给你几个便是了。”
他把她的发得一乱团,笑:“这哪是再给大哥几个的问题,我们丫给大哥的礼,大哥一向都很珍惜的。”
解萦兴地丢了手里的什,还是本能往他上爬。这几年她长了个,也不方便再坐到大哥肩。大哥嘱咐她要注意男女有别,不可再像过往那般亲近的失了分寸,解萦平时勉能记住,但心里一兴,哪他的教诲和嘱托,瞅了个空当就往他怀里钻,给自己在前辟开一块清静地,这一日她就可以挂在他上不来了。
君不封面红耳赤地训了她一天,解萦也没听他的话,还不懂大哥在脸红什么。
这年年底,晏宁师兄受够了留芳谷的清寂,倒骑了一驴,去谷外闯了。
自打几年前撞破了晏宁的交易,晏宁被迫和解萦拧成了一绳上的蚂蚱,这几年为君不封解毒的大量药材,乃至研究苗疆蛊术的书籍,都是晏宁从长安悄悄帮解萦走私来的。
晏宁不问江湖俗事,但介于有把柄被在解萦手里,又有解萦一心向学,对那个生死不明的江湖人一片真心,每次解萦这边提什么要求,他都尽力去满足对方。
晏宁给达官贵人们贩卖的禁药,其实不止药这一种。解萦与师兄合作,先是帮他炼药,后面也将自己炼的药加贩卖清单。解萦尤其擅长炼补药,其炼制的壮阳药也与师兄炼制的药不尽相同,同样很受迎。但她拿大的钱其实并不是壮阳药,而是此前练补药时的边角料半成品,还真丹与归真丹。解萦一度觉得这两种药有些拿不上台面,不给大哥服用,可这些药沦落到江湖里,竟一变废为宝,江湖人各个趋之若鹜,希望用以提升功力。
解萦知她和师兄的生意不是什么正当买卖,有些药传去,甚至会被屠会带清缴,她和师兄都是摆明了赚富人的不义之财,实非正人士所为。她这营生就一直没敢告诉君不封,包括和晏宁的私交也对君不封瞒得严严实实。
说来也可笑,曾几何时,她竟想牵这两位认识。
临行前,晏宁同解萦好了交接,把自己的不法生意全权转手给解萦不说,交接地也由长安附近变成了终南山。晏宁不止交接了他的生意,还把这些年的珍藏尽数交付给解萦,包括他研究多时的各式解毒良方,以及平时收集的偏门古籍,他甚至还为解萦留了这些年信笔画的画,叮嘱她成亲之时用以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