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了还能发来,总比憋着。再者说,她就是脾气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要真是坏的没人敢娶,那咱也就不嫁了,省得去婆家受气呢。她要是需要,以后我亲自护送着她去勾栏院玩兔。”
“打住打住。哪有把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送去勾栏院玩兔的,你也真敢说。不封,你也是,自己这终大事都没着落呢,先把当爹的心都上了。”
“是大哥。”他纠正。
林声竹踹他:“有什么不同。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多大年纪。这要是成婚早,你的年纪,可不就能当她爹了。”
君不封被林声竹一句话噎得彻底没了脾气,悻悻地喝了几酒,吃完酒菜,他带上碗筷准备回后厨。临走前,林声竹嘱咐:“你这趟也别太悠闲,不然总舵主那边我交代不过去,最好明年过年前能见到你。还有,路上要是真遇到困难了,别好面,该找其他分舵帮忙还是找其……”
“知了,啰嗦。”
解萦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君不封特意赶来唤她起床,叫她收拾行李,两人明日就启程前往留芳谷。
留芳谷隐匿在终南山中,离长安不远。从蜀中分舵到长安,若是徒步,少说也要三四个月。
解萦没有太多行李,除了此前添置的衣和玩,就是君不封买来的刻刀。
君不封常年在外,又清楚路途漫长,比起解萦的轻装简行,他显然是“负重而行”了。先前君不封有想过直接带解萦坐车行,这样也能放得准备好的行李。可提到车,女孩的笑容明显僵在脸上。
她的上一次车游,有的只是潦草、离散与不堪。
也许现在她还着被父亲从车上扔来的噩梦。
既然车这条路行不通,君不封删繁就简,割舍了一分行李,选择骑行。
两人发那天,天气晴好,挑了个好时辰,兄妹俩上了路。
儿已经老了,只能载着他们慢慢走。
解萦很喜这匹枣红的老,在它背上坐着,留芳谷似乎永远是一个手可及的梦。
沿途打尖,若是客房有两张床还好,但更多时候只有一张床,君不封把床铺让给解萦,自己打地铺。解萦担心他夜里受凉,脾气上来了非要同他在地上一起睡,他只得把小丫哄上床,自己在屋里支一绳,佯装在绳上安睡。
君不封武功虽好,并不是样样通,起码这“绳艺”是十分不过关,夜里狼狈地栽了几次,还被幸灾乐祸的解萦无嘲讽,他在客栈老老实实给自己编了张吊床,那吊床平素就挂在背上。
君不封知自己这趟行,是堂而皇之地犯懒,盘缠也只敢拿往日的积蓄,不敢贪图屠会一便宜,只是他这人平时两袖清风惯了,积蓄本就稀少,这次行,更是巴不得带着解萦这里转转,那里看看,什么好吃好玩的都要拉着她来享受一番。
十天后,两人抵达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