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想过,解萦毕竟是大人家,小小年纪,识的字比他都多,可这样早慧的小姑娘实际过着什么日呢?在父亲二娘一家四其乐的时候,她在柴房里饿肚。
君不封甚至连嘴里的西瓜都有些吃不了。他饿过,所以最懂饥饿的苦。
要说是后母不疼孩,也就罢了,可这亲生父亲又是在搞什么?
最可怜的还是小丫,她甚至都意识不到这事是不对的,是不应该发生的。她习惯了它,把它当成了一种日常,还在试图拿它当个笑话讲给他听。
良久,他轻声说:“丫,那套话,以后用的时候要分场合。声竹那边可以照骂不误,大哥给你撑腰。但在别人面前就不能这么随意了,等你以后学了些武艺傍,底气足了,谁敢再给你脸看,你就往死里骂他。”
解萦缠住他实的臂膀,撒:“有大哥在边,才没人敢给我脸看。”
“傻姑娘,我也不可能总在你边啊。”
“我不!”解萦的驴脾气上来了,像小似的他。小姑娘小小,力气还大,一番冲撞,撞得他肋骨生疼,但想到小姑娘以前过的日,他只是忍着鼻酸,随她在自己怀里胡乱作祟。后面她累了,人犯了困,就缠着他的手臂打起了盹。君不封小心把她接到怀里,哄她睡觉的同时,心思也飘到了别。
他的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随时和解萦启程。本来他想等完全康复后再带她走,可今天这一番话,他带她行的想法是越来越急切了。
君不封名义上是护送解萦去留芳谷学医,实际存的是和小丫游山玩的心思。这几日和小丫闲聊他才了解到,原来这妮还要再过几个月才满七岁。之前看她的量,他一直以为,她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
总被关在柴房里不给东西吃的孩,怎么可能长得呢。
要说外面的世界有多好,不一定,但怎么都比那个混父亲给予她的世界要,他迫不及待地要带着她行,希望那些崭新的刺激能让她彻底遗忘过往的晦暗。
心里彻底想明白了,君不封把解萦驮回卧房,转去后厨讨了壶酒,带着一两样酒菜,去找林声竹。
林声竹见他去而复返,冲着他翻了个大白。他不跟对方多废话,把自己这边准备尽快启程的打算说了,林声竹也是一愣,结巴:“你,你不准备帮我理这些腌臜事了?”
君不封摊摊手:“你又不是不知我,我最烦和那些达官贵人打交了。”
要说近日的风全被友人抢了,君不封心里不是没有波动,但他是天生的宽心,又不贪慕权势。林声竹新官上任,第一要务便是与贵人们周旋,看他被繁缛的事务压得焦烂额,君不封很是幸灾乐祸。莫说是自己这里有要事缠,就是落得一清闲,他腻烦那繁文缛节的,也只会在一旁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