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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珏怒气冲冲地转,结果,还没待他迈步,一黑影便挟着一阵冷风直冲他的面门飞来。
这回可不是师杭对付他的花拳绣,而是实打实的招式。黄珏本来不及躲,急之唯有抬臂去挡,可惜还是慢了一拍。
少年当即捂着面颊,低呼一声,连着倒退了好几步。
师杭已经看呆了。她原没打算在此长留,便顺手虚掩了门,方才她与黄珏纠缠半晌,都未曾发觉有人来。而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孟开平。
此刻,男人右手拎着条鞭,就立在她不远,面阴森森的简直比鬼还难看。
收拾完黄珏,他的目光牢牢钉在师杭上。
少女现颇为胆怯地缩在角落里,鬓发散乱,衣裙不整,连唇间的脂都花了。孟开平以为自己是来寻人的,没想到变成了捉奸。无论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女人的态中暗藏潋滟。
他想冷笑,却连一丝笑意都扯不来。刚来时,他便瞧见烛光昏暗,两交缠的人影映在墙上,接着听见又是打又是骂,真不知这两个狗男女究竟到了哪一步。
她也好意思骂他不通文墨?她倒是通得很,连这种事都能躲在书阁里。
黄珏挨完一鞭,终于逐渐缓过神了。不消去看,他便知自己左边角横亘至右边脸颊定然糟糕透。孟开平方才本没留,狠手用了十成十的力,只差一就伤了他的。本来人面上肉就薄,这一鞭恐怕没有月余光景是好不成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黄珏羞愤难抑:“孟开平,你未免也狂过了!待我回应天复命,且看平章如何置你!”
孟开平一直瞪着师杭,差忘了这小,一听他还敢威胁自己,扬手又要他。黄珏见状,再不敢赤手空拳相迎,当即佩剑橫在前。
“在应天历练了大半年,你的长全长到狗肚里去了。”
孟开平望见他脸上挨完的惨状,怒气稍稍平息,可转又见他唇边居然还粘上了嫣红的脂,霎时怒气更甚。
见黄珏握剑防他,他却直接扔了手中鞭,冷冷:“想要这女人是罢?十招之,你若胜我,这女人便归你了。”
师杭瞧这男人连剑都不拿,还敢托大,心中暗不妙。可乎意料地,黄珏并没有顺势应。
少年神青青白白变换了一番,十分纠结,最终却只能颇为不甘:“我理亏,难你就占理了吗?你无视军纪在先,竟连元臣家眷都敢私藏!莫说碰她,今日我便是杀了她又如何?”
“你尽去告,我孟开平的事从没有后悔一说,就算砍我也认。”男人掷地有声回:“但你若敢杀她,我便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