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反问。终于能说心里话了,她觉得很快,仿佛连呼也顺畅了不少。
但她却知自己这副完了,彻底不成气候了。尤其是在失去披帛的助力之后,这一变得无比明显。
他顾不上施咒调整痛觉,没有动弹,任神剑留在,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血瀑布。指腹在她的獠牙上轻轻划动,,借着恶锋锐的牙尖刺破手指肌肤,送去更多鲜血。
纸夭黧睁开,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况,倒先遭到哥哥劈盖脸一顿训。
虽然被纸鬼白救了回来,但是她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是很丧气。
期盼这些血能够让她醒过来。
他不在意她冷漠的态度,放缓了语气,说她如今不好,必须静养才行。她便说,她自有分寸,用不着他。她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只觉得心沉重。
这太可怕了。还不如她自我了断!如果死了,她就再也不要复活了。
以后再也不能修炼了?她原本虽然不,但也能像凡人一样修行步,如今连正常人都不了?
对于他来说,她就像是浪漫的梦,是好的诗歌,是远离死亡的净土。
还有什么……今天她还想明白了很多更尴尬的事。这里是龙族的世界,只有她一只小恶。
“自有分寸?”纸鬼白冷笑了一声。这两天发生的事,已经将信任消磨殆尽,他不会再什么都不,放着她不了。既然劝阻无效,那他就只好来的了。
“我是不是说过,最近不可以用力?为什么你还要冒险施法,知不知这样有多危险?”他怒不可遏地质问,全然不见昨日的温厚宽容。
纸夭黧缓缓眨了眨,移开视线,扭望向角落。心里渐渐了然。
可惜就这一个好,也遭到了致命的打击和摧毁。意识到她可能会再次死亡、彻底死亡的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与黑暗为一。旁的,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上的各种觉也仿佛变得浅淡如浮云,无关紧要,只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血。
如果她真的要活不去了,那么就把他的生命喂过去,拥有了他的血,她就多了一分对抗死亡的力量。如果不是了他的血,她早就被世界树的神圣力网打散一万次了。她至今都活得好好的,是因为她飘在他的血上。
哥哥昨天甚至说龙已经把她杀掉一次了。
理说,都伤成这样了,她应该痛得不了床。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觉。有时候会忽然很疼,但是那种剧烈的痛苦很快就会消失,像是幻觉一样,所以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语气很凶,抱得很紧。
她比以前更加虚弱了。都不需要别人再杀她,她本也活不了多久,是个板上钉钉的短命鬼。经脉淤严重,力所剩无几,尽数冰封于经脉之中,不再响应她的召唤,仿佛已经不存在了似的。据她对法使的了解,今后她大概再也没法修炼了。
他是一条很无聊的龙,最大的好就是养双胞胎妹妹。看到妹妹一天比一天健康,自由自在,茁壮成长,就好像他的生命也得到了延续,就好像他的痛苦也拥有了避难所。
不这需要多少血。
她能够好好安眠,舒服面地离开这个世界。
大家这么不迎她,虽然她复活了,但以后说不定还会再被杀掉。
她真的活不久了?
所以无视施法时的阻碍,是继续去,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又有一像是在徒劳地反抗命运。直到再也不净嘴里涌来的血,直到到都是刺的红。
态度奇地淡定。
这次死亡,真的把她变聪明了。她一想通了很多事,也接受了很多世俗的观念。哥哥不在家的时候,她就会思考这些事。整理记忆,理解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