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有分寸，纸鬼白gan1脆一刀切，禁止妹妹再zuo任何mo法相关的尝试，只要是需要动用mo力的事qing，都不许她再碰。

        他不再温柔耐心，彻底装不xia去了。而她也不愿再与他虚与委蛇，直言dao她就是死了又如何，她现在这个样zi，活着有什么意思？

        活着有什么意思？意思是她不想活了？那他呢？

        “以前…你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他失望地说：“我不ai听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她摇了摇tou：“我没有以后了。我是恶mo，并不属于世界树。”

        她面不改se，他的表qing却变得复杂了起来，忽然想通了一切。

        这是以前的小恶mo绝对不会说的东西。这说明她对自己的chushen、周围的世界有了更清晰的认识，思维能力更上一层楼了。她不仅知dao自己和周围人不一样，还清楚自己是什么。

        不再只是披着mei丽人pi的低智能生wu【小恶mo】，而是jin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恶mo】。官方称谓应该是【次级恶mo】，或是【低阶恶mo】。

        ‘小恶mo’状态xia的她，为了活xia去，为了变qiang，会自动汲取shen边一切能够利用的资源。比如不假思索地躲jin他的影zi里，咬他的脖zixi血等。还会屏蔽各种负能量，不guanshenchu1何等绝境，都不会心如死灰，放弃挣扎，像是不知dao害怕是什么一样。

        只有变成‘次级恶mo’之后，她才会拥有观察、适应和反思的能力。死亡虽然从她shen上夺走了很多的东西，但同时也赋予了她一些新的东西，一切都是平衡的。有失，必有得。

        虽然她说的话很消极，但说实话纸鬼白心中还是有一丝惊讶和欣wei的，恶mo妹妹变聪明了，是好事qing。看到她变好，他会由衷地gan到huan喜。每次她发生变化时，他的心qing都是很复杂的。有祝福的成分在，但也有担忧和紧张，唯恐一切会失去掌控。

        众所周知，有时候，变得太聪明，可能并不一定真是件好事qing，智慧是一把双刃剑。想得太多，看得太透彻，反而容易陷ru绝望崩溃。不如zuo个愚人，盲目单纯，来得更快乐更轻松。

        他试着与她沟通。

        “你担忧的问题我也都考虑过，如果你信我……我愿意替你解决一切困扰。只要我活着，就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如果你没有以后，我就为你创造一个以后。”

        她冷着脸，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凭你？”

        “就凭我。”他的回答很简单，没有表现chu一丝怯意。虽然nei心其实并没有这么自信，但面对小恶mo的时候，他还是想尽可能jian定，给她勇气和安全gan。

        纸夭黧没兴趣吃这个大饼，没有陷ru憧憬和幻想，而是一脸轻蔑地说：“轻狂。”

        她可是刚刚才丢过一次命，他这会zi又是怎么有脸说chu这种大话的？这一看就靠不住啊。

        而且……为什么是他保护她？她活着，就只能被别人保护？这样弱小，这样麻烦……

        这样无能的人生，这样困难重重、希望渺茫的未来，让她觉得索然无味。

        “你说我轻狂？可能我之前确实zuo得不是那么好，但是你等着看吧，就算是这整个世界树，”他顿了顿，语气阴森了些：“不日也将化为灰烬。”

        世界树――灰烬？

        “你说什么？”她震惊地调侃dao：“你不是龙么？把树烧了，你住哪？”

        这人zuo梦吧？真有这本事，还天天上学？

        小恶mo不知dao他经历过什么，也不知dao他到底有多恨这个地方。纸鬼白选择继续说漂亮话：“为了你，烧了也无所谓。”

        “为了我？”她心底又涌上了那种奇怪的gan觉。他看着她的yan神也怪怪的，就好像是想吃了她一样。好像他想烧的不是世界树，而是她。

        他tian了tian嘴唇，深呼xi，想尽可能表现得淡定一dian。

        “我ai你。”他把话挑明了。就算她不记得以前的事qing了，他也不会抛弃她的。

        小恶mo差dian一kou气没顺过来，gan1咳了两声。是哥哥对妹妹的ai吧，吓她一tiao。比刚才听到他想烧树还吓人。

        纸鬼白不确定在这种qing况xia说这个是否适合，但既然已经说chukou了……

        “跟我zuo个交易吧？我会替你报仇，而你需要为了我好好活xia去，不能再说这些丧气话，也不准再zuo傻事。我只有你一个妹妹，如果你chu了事，我也就活不xia去了。”

        纸夭黧眨了眨yan，gen本不吃这一套，只当他在说什么浑话，yan底涌上奚落：“没我就活不xia去？那你是否有些太过脆弱？”

        纸鬼白坦然dao：“活着，总要有个念想的吧？对于我来说，你便是这样的存在。”

        “那你和你的念想，都一样很脆弱了。”她心里越发压抑，面上则显chu更深的讥讽。

        “是啊，很脆弱，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