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笑嘻嘻地拉过荣静渊来,一左一右地把他夹在中间挟着走远了去。秦王和齐王年龄要长这小公好几岁,年少羸弱的小公形何及两位成年亲王,他被裹挟在中间只觉得两位亲王大有胁迫之意,后背一阵发凉。
“我等自幼皆蒙皇后垂,既如此,不若让这位小公与我们兄弟二人同游一番,我们也定当好好护着小公平安。”
“秦王殿
秦王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亲密无间的兄长模样,可那句“小公爷”一叫来,荣静渊瞬间警惕了起来。他对如今神都之中的两位亲王早有耳闻,眉形瞧着柔和些斯文些的是齐王殿,而姿更大些带着行伍之人锐气的便是秦王殿,齐王殿尚可应付,可秦王殿说话那便是一句话七八个坑了。
秦王锐利的目光扫过那少年郎的眸,只及一瞬,少年郎便匆匆垂了视线不敢与之对视。秦王勾唇笑起来问:“既如此,还不知这位小公姓名是?”
荣静渊被夹在两位天潢贵胄中间,只是缩着脖有些讪讪地陪笑着。从前他便已经觉得那位天家的表姊难讨好得紧,如今一看这两位亲王,只觉得天家血脉他可真是完全应付不来。
齐王骂:“那是你,我跟华仪关系好着呢。如何惹华仪皇妹生气可是一门学问,你秦王表兄呀,那可是修习至登堂室了的。”
“哦,这孩是个可怜的,他阿爹随我征替我挡了一箭,于老臣有大恩,这孩便养在老臣府中,如今已及束发之年,老臣想着也该带来见见这神都的世面了。”
魏国公府自开国以来世代战功忠心耿耿,本就地位尊崇。正治一朝,魏国公府小为后把持朝政,便是宗室亲王见到魏国公也是要恭恭敬敬行礼的。
“我说小公爷,荣家的规矩,你这般年纪也该定远铁骑当小将军了罢?”
秦王笑:“那丫是个摆谱的。既然是华仪的表弟,那便也是我们的表弟了。怎么,她跟你关系不好?”
少年郎乖顺地行礼:“拜见秦王殿、拜见齐王殿。”
“二位殿不必多礼,”魏国公颔首笑着把后的少年郎引至侧,“还不快向秦王殿齐王殿行礼。”
荣静渊挠了挠:“表姊?可殿不许我叫她表姊,只让我叫她殿。”
原只是荣家旁氏血脉,至多一年四季吃穿不愁,再多荣华富贵就要上战场拼军功了。若不是魏国公府后继无人,他这般如何能养在魏国公夫人膝,与天家闱攀上关系呢?
荣静渊连连摆手辩解:“小人愚笨,总惹华仪殿生气……”
“是吗?”秦王似笑非笑,不置可否。齐王却未曾在意。
“魏国公大人安,魏国公夫人安。”
“无事,她跟我们关系也不好。”
少年郎再行一礼:“回殿,小人姓荣,名静渊。”
魏国公笑着摆了摆手:“秦王殿说笑了,这孩如何能让两位亲王护佑,只当是跟二位殿一同前去,二位殿的随从罢了。”
齐王笑嘻嘻地率先发问:“既是荣家的小公,那该叫我们那位华仪皇妹什么呢?”
二人故作懵懂不知,齐王殿扶起少年郎问:“免礼免礼,还请魏国公大人介绍一番,这位小公是?”
齐王也:“哪里哪里,荣老将军养着的孩在父皇心中定是比我们这些个不成的好得多的,小公便随我们一走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