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遊覽曼哈頓哪。」小錢包心不氣不撒起謊來,叫:「你見過有誰會帶著老門來泡妞的?真是夠了。話說回來,老師你為什麽在東哈萊姆看房屋租貸呢?這裏價位又,而且去皇後也不方便。」
「因為這個學期結束後,楓林那裏我就不幹了,打算充充電,進修一段時間。」既然東西沒丟,她也不打算報案,正這般說著,突聽得巷裏傳來嘈雜聲,女臉一變,招呼我們緊追過去。到跟前一看,便見得適才的扒手滾翻在地,腦袋挨了重重一棒,已是鮮血淋漓。然而將其打翻在地的並不是S與老虎,而是三個騎摩托的機車黨。
「我說今天怎會那麽倒黴,原來又是你們這群混在作妖,難怪我連個妞都泡不上。」雖不明所以,但沖老虎的架勢,很顯然認識這群地痞小混混,他掄著拳頭就打算開幹!
「少來礙事,今天老沒空修理你。你可真息,居然帶著倆個白妹門為你淚。」一個賊眉鼠的機車黨瞥見氣籲籲的我們,樂得捧腹大笑,然後指著女老師:「餵,那個賤人,少來我們的閑事,這裏不是楓林,快滾吧。」
一番爭執來,我終於搞清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側倒在地的男,曾是雄心一代的同班同學,因這個家夥中途輟學一年,現在仍在中念書。而這名女老師,是他們兩年級時的攝影輔導員,彼此都是認識的。至於機車黨,也統統都是校內留級生,社會上的暴力團成員。
「你,你又想幹嘛?頭一天就要暴我們的份嗎?」我剛想上前理論,就被天竺菊倒扣住腕。她臉上又浮現那種窩相,怪叫一聲抱頭鼠竄,逃到對街預備報警。
機車黨瞧見天竺菊在撥手機,原打算灰溜溜跑路,卻被老虎攔了去路。也許是他貪慕這個女老師已久,也許是想在我們面前風頭,便執住對方車把手,不放他們離去。三人惱羞成怒,便掏三棱刮刀想將他刺翻,於是打一團。這名體育男生遠比我想象得善戰,他連踢帶踹,沒幾便放平三人,同時將這條巷底化為了狼藉滿地。女老師拖上我,趕緊上前勸架,三個混混趁機爬起來,跨上自己的機車,憤然:
「這是你挑起的,是你先動手的,那就等於撕毀了休戰協議!晚上十一點,傑克遜地農貿市場,六號倉庫前不見不散,帶上這兩個妞,讓她們看著你怎麽死,然後為你葬!」
「老虎,這你闖大禍了。」女老師嚇得面煞白,忙想追去叫停機車黨,三人怎肯聽她理論,一溜煙拐過街角,將一罐喝剩的芬達狠狠砸在天竺菊上,瞬間走得不知去向。
「別擔心,我從一年級就與這群人不停在打架,他們從來就沒贏過,我先回家準備準備。」
「我能不擔心嗎?你們又沒有收,打壞人家東西就得我來賠,真是夠了。」女長嘆一聲,招呼小錢包與S上前,扶起滿面血汙的喬什,架著他一瘸一拐找就近醫院診治去了,好好的一天,就讓這群關系復雜的人徹底攪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