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一样,但容都不是什么好的,甚至有一回她梦到三个躺在血泊中的人,走上前一看,赫然是虞堇年他们父三人的脸,她大骇,一转,有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直地倒在她面前,了无生气。
照常理,北地难见暴雨,可今日从早晨开始,大片的乌云便在天边聚集,大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摧”的架势,整个北州城都笼罩着一片泛黄的奇怪天之中,空气里是叫人不过气的闷――这是要大雨了。此刻不要说林知意心中的不安达到峰,心快得惊人,怎么也平静不来,连邑伯他们也眉紧皱。
到了午后,豆大的雨噼里啪啦地砸来,打起一簇簇尘埃的时候,北州城外终于传来了动静,十几匹风尘仆仆的,载着十几个浑血污的人疾驰而来,为首那个手执令牌,喝一声:“秦王府虞辰司,开门――”
林知意昏迷到第二天才醒,刚一见到人便拉着手问世和秦王可有消息,那送茶去的小丫鬟不知所措地摇说没有,就见世妃中的亮光一熄了,重新呆滞地看向帐端。小丫鬟连忙把雪淞和雾澜喊来,二人又是好一番劝。如此过了好几天,她才慢慢从浑浑噩噩中走来,但却变得沉默许多。
整个秦王府此刻乱成一团,若不是有邑伯维稳,恐怕场面更加混乱。二公虞辰司一人只带着十几个将士归城,浑是伤,撑着一王府大门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知;闻讯赶来的世妃,在听随从说到“遇到伏击,王爷和世落不明”时,也两一翻晕了过去。邑伯命人将两位主安置好,才空手来收拾残局,听随从的汇报。
两人慌忙又是安抚又是叫大夫,半晌才清楚,林知意说她梦里被人一剑穿心,但心此时疼痛不似作伪。大夫只能给她开了止痛安神的药,折腾了半天,才又叫两个丫鬟把她哄睡。
……
伴着一声惊叫,林知意在榻上猛地坐起。她这段时间每夜都只能靠安神香眠,昨夜更是连安神香都不大起作用,三更天才睡着,不过五更天便又叫噩梦吓醒了。雪淞和雾澜听到声音连忙打了帘来,就见世妃呆坐在床,满脸泪痕地捂着心,嘴唇翕动,不知在念叨些什么,凝神听了半天,才听她翻来覆去念的是两个字:
……
邑伯眉紧锁,半晌,叮嘱在场的人不许在世妃面前提起这些,否则格杀勿论。
同他叙述来龙去脉的是一行人中伤得最轻的那个,也断了一条胳膊。那随从说,秦王、世和二公带兵行军至关夷山外,同匈人打了几仗时尚且游刃有余,不想在归途中疑似路线被细作,遭遇伏击,“那匈人瞧起来早有准备,怕是早就布置好了,对王爷行军布阵也极为了解。王爷和世奋力掩护小将军逃生天,可他们二位却因此不知所踪……后来小将军带我们去战场上仔细搜寻了一遍也未曾找到王爷和世……后有匈追兵,小将军不得不带我们先回城,王爷和世恐怕……”凶多吉少。
……
虞辰司在榻上睁开睛,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过,尖锐的疼痛一阵一阵传来,但他却连都不曾眨过一,面如常地了床,从窗翻去。林知意在的院和他的院很近,他足尖一飞上了墙。动作间伤崩裂,鲜血渗打湿了纱布,他依旧毫不在意。那两个碍事的丫鬟还在小厨房煎药,他又从窗翻去,站在她床边看着她,目光似乎要将她拆吃腹。他起先注意到她清瘦许多,蹙起眉;半晌,又不知想到什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在两个丫鬟来前离开了。
那天林知意是被吓醒的,大哭一场,中邪一般地喃喃着“死了都死了”,雪淞和雾澜抱着她,安抚了许久“梦都是反的”之类的话,才叫她勉平静来;也每况愈,如此种种,叫她又瘦弱许多,好不容易才将养得有了颜,如今竟然又面苍白起来,病容显无遗,倒是同接到赐婚圣旨前差不多了。邑伯见了心里着急,可征这事也非他们可以左右,只能一边安排人变着花样地给世妃补,一边劝解她,但收效甚微,还是只能睁睁地看她一日不如一日。请了大夫来看诊,也说是心病难医,只能期盼世他们早日平安归来。
“好疼。”
时间在林知意的惶惶不安中如般淌过,转,离秦王父征竟然已经二月有余,已是夏时分了。
虞辰司的伤好得也很快,中间他去那温泉又泡了一回,林知意还没大好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起初他偶尔去看她,同她说说话,她倒不反他了――她只能从他的只言片字里,获得一虞堇年的消息。虞辰司宽她:“我带人去前线寻找时,并未看见任何父王和阿兄的痕迹,”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