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河,曲折地延伸向远方,左手边是三节大的车厢,把我们包围起来,所以我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在这幻化瑰丽的火烧云的天空沐浴,有着别样的韵味。跟南方秀气的茂林修竹相比,北方这广袤无垠的苍茫大地让我领略到了一种动人心魄的,摇撼着我的心……
啊,好想抱着他,好想被他抱着……我把自己深深地埋里,直到没过嘴唇,神地凝视着天边变幻莫测的云彩。
“要凉吗?”松铭平静的声音从车尾传来,我扭看去,他端着一个脸盆,半个。
“现在不用,”小玉一边歪着,梳洗她长长的发,银的长发像面条一样在面缠绕漂浮,“帮我浇一——”她叫。
松铭把脸盆放在车板上,然后从车后面端过来一大锅,放在澡桶旁边。我微微佝偻着,抱着,脸颊有发地注视着他。他用一个瓢舀起锅里的,举到小玉脑袋上方,轻声说:“我倒了。”
“嗯。”小玉抓着发,在澡桶里站着不动,丝毫没有害羞。
顺着发倾倒来,散发氤氲的气,小玉双手来回搓洗着,一瓢接着一瓢……从澡桶里漫了来,莫名地有种泡动温泉的觉。
“还要吗?”松铭停来问。
“嗯,暂时不用了,”小玉坐了来,用手洗着自己的双臂,然后看了我一,红唇勾起一抹微笑,“云禄妹妹,你要不要也那样浇一,不然发不好洗哦。”
我有犹豫,在里吐了几个气泡。
“你可以跪着,背对着他。”小玉好像把我的心思都看穿了那般微笑。
我想了一,这样确实不会暴多少,便同意了。我把发拨到一边,背对着松铭,跪坐在自己的脚上。淋到脑袋和脖上真的好舒服,我闭上睛,手指发丝里面缓缓爬梳着。
“小玉,”我听到松铭用低沉平缓的声音开说话,“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嗯,你说吧。”小玉的脚在我边轻轻晃着,掀起小小的波动
“之前你纵过灵魂,你讲了灵魂的合,消散,还召回了一个灵魂……记得吧?”松铭的语气谨小慎微,似乎话里有话。这让我有好奇,什么纵过灵魂?
“嗯,记得。”小玉语气稀松平常地说。
“我想问的是……灵魂是可以长期存在的吗?”松铭停顿了一,好像在组织语言,然后缓缓地说,“每个人死后都有灵魂吗?”
“当然每个人都有灵魂,只要是生命……呃,有些阴尸除外,”小玉脆地说,“至于能不能长期存在,这个就因人而异了。首先,灵魂有自发消亡的倾向,我跟你讲过,你没忘吧?”
“嗯……”
“其次,要想使灵魂在脱离肉的况保持完整,要么需要经过一定的加工理,要么需要施加特定法术,要么需要待在特定的环境里……你想到了?没错,冥界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场所。”
“冥界……”松铭一边替我浇,一边发若有所思的声音,“这是一个什么地界呢,如何前去呢?”
“冥界,人界,仙界,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三个不同位面,冥界一般只有灵魂能去,因为那个地方充满了暗质和暗能量,这是灵魂的组成元素,而不适合实质去。质与暗质一旦接就会发生堙灭。”
“那么,所有的灵魂都会去冥界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这就是地府的职责,”小玉说,“人死后,灵魂就会被地府拘传,并在那里接受相应的置。少数况,某些灵魂可以超脱三界、自由行动,或是因为地府工作疏漏而未被发现和拘传,成为孤魂野鬼……我知你想问什么,你想问你妈妈是不是在那里,对吧?”
“对……”
“八成……不,九成九是的,”小玉说,“特例是少之又少的,可以忽略不计,你妈妈的灵魂应该早就在地府了。”
我洗好了,略微向后转,说:“好了,可以了,谢谢。”
松铭放了瓢,那一锅也见底了。
“那……”他迟疑了一,接着说,“灵魂有可能从地府来吗?它们在那里要什么呢?”
“一般来说灵魂要在那里接受审判和断罪……帮忙拿一巾,小的那张……”小玉指着车舆上的一堆衣服,说,“大多数灵魂都要被分解散灭,化作暗质回归三界……”
“灵魂会被分解吗?”松铭脸上闪过一丝震惊的神,语气不那么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