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往安定,不知那里有没有被魏军攻陷。我趴在沙丘上,远远望见前方有一座军营,有一支庞大的队驻扎在那里,飘扬的旗帜上写着“魏”字。
我退回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妹,我们一致认为前面已经被魏军封锁了,便改变了路线,把目的地设为偏西的天。
我们继续赶路,来到了陈仓,我之所以知,是因为这里有一大片森林,小时候我们经常在这里玩耍。我们骑穿行在林间小上,突然一伙盗了来,拦住了去路。我们没有武,只好逃跑,慌忙间跑上了南边的山。
这座山属于秦岭山脉,山连绵不绝地从西向东延伸,山势险峻,人迹罕至,不要说外人,就连本地的西凉人也很少上来。
我们为了摆脱盗,沿着山路策狂奔,不知不觉间闯了深山老林。盗和山路都消失不见了,脚乱石嶙峋、荆棘丛生,四周古树参天,荫密布,我们彻底辨不清方位,只能像无苍蝇一样乱撞。
我们来到一条山涧小溪边,休息,让在这里喝。我和小妹一人拿着一个,坐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吃东西。时节虽是初夏,但森林却有一寒气,砭肤刺骨。
“冷不冷?”我一边嚼着大饼,一边扭看着小妹,问。
妹妹小小地吃着馍,摇了摇。
我把放在石上,把上衣从上扯了来,递给她,说:“穿上吧,这里冷。”
“你不冷吗,别冒了——”小妹关心地看着我说。
“我没事,跑了一路,得很。”
小妹并着,把馍放在大上,披风从她细的肩膀上落,我连忙移开视线,不过余光还是能看到她的。她把我宽大的衣服套在上,微微缩着肩膀,一只手揪着衣领遮住鼻,好像意识地嗅着衣服上的味。然后她把披风垫在屁面,轻声开说:
“穿好了,哥。”
“噢,好。”
我低盯着手中咬了一半的大饼,觉气氛有尴尬,不知小妹会不会跟我想到一块儿。被俘虏的时候,由于环境恶劣,我们没有余力顾及常,现在突然意识到我把自己亲妹妹的看了个遍,还数次见到她被奸淫得不成样、小直的狼狈模样,这成何统?
我偷偷从角瞄了她一,她也低着,脸有红。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开说:“不知家里怎么样了……希望妈妈她们没事……”
“哦,是啊,”我,心中的忧虑被牵扯了来,“我们被关了十几天,不知现在战况怎么样了……大哥二哥都不知去向,父亲死了……唉,变故好大,真是天灾人祸……”
“哎呀,魏军不会已经打到武威吧?”小妹有惊慌地说,“我好害怕呀,真担心妈妈……上天一定要保佑她平安无事啊……”
“没事的,应该没有那么快,”我安,但自己心中也毫无底气,“魏军不会行动那么快的,他们得先经过安定或天才能到武威,路途远着呢,一路都是戈……记得我们以前门远游吗?当时我们畅通无阻地从家骑去长安,自带粮,都要一个多月,更何况现在打仗……”
“嗯……”小妹喃喃地颔首,看上去半信半疑,一副茫然无助的样,“哥,我们还能回家吗?我是说路上都是敌人,我们怎么能够穿过他们不被发现呢……”
“呃,总会有办法的,”我尽量表现乐观的样,“我们知许多小路,以前我们到玩耍不是发现了许多别人不知的密吗?敌人肯定发现不了这些密。”
“以前……”小妹凝视着一片虚无,显然陷了回忆,“是啊,以前我们几个像野一样到跑,经常宿野外,天为被,地为炉……呵呵,那时候真是自由自在啊……”
她一丝苦笑,接着说:
“有一次我们在城里遇到了一个娶亲的队伍,记得吗?”
“娶亲?”
“是啊,然后我们俩就模仿那对夫妻对拜,二哥回去后告诉了爸爸,爸爸好凶地骂我。他从没那样对我发脾气。”
“哦……”我努力穿越记忆的迷雾,“好像是的……当时你非要模仿别人的,害我被老爸打了一顿!”我有不满地嘟哝。
小妹轻轻地噗嗤一笑。
“对不起啦,当时很好奇,想尝试一嘛……”她咬了一小馍,偷偷看了我一,然后又垂了视线,说:
“哥,你知我为什么总是拒绝那些提亲的人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嗯……没有达到我心中理想的样呀。”
“你心中理想的样是什么?”我随问。
“就是跟我认识的某个人一样,我只想要他那样的男人。”小妹轻声说,里透着柔与期待。
“谁呀?那你跟他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她低回婉转地看了我一,然后略显无奈地微笑说:“这辈恐怕没有希望了。”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小妹只是微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