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如蜻蜓,程星立刻离开她的嘴巴,起双臂支撑在她侧。他盯着她的脸,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他早就知晓她的每一寸。
剩的话被堵在吻中。比起刚才那个,这次更加深沉烈且长久。带着郁的。
“什么?”
“程星……”
“就像什么?”他问,声音很沉,对程夏来说就像成瘾药。
“我知你是想故意气我,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那种比喻来气我,事实上我告诉你,那本不可气,而且那觉就像,就像――”程夏说不来了。
“我,我只是觉你那蛮不讲理的表现的确像……”程星一时语,自己真的只是毫无想法地顺说来的吗?还是于某种无法言说又难以缕清的东西?
“听起来是很奇怪又很的梦――程星,风景好呀。”程夏因他的描述轻轻笑声,她莫名觉得开心。
“你坐在墙上,低看我。”程星以一种梦幻般的语气描述,思绪飘到遥远的天边。
那一幕他永远忘不掉。
这两天程星总是不让自己去回忆那个梦,刻意去遗忘。但他知他一直回避的,其实本不是梦里他对死亡的淡漠,而是画面最后,墙之上的。
直到今天,他回来见到了梦里的主人公,那个画面如同咒,无法避免地又从脑海深。
一想到那个画面,程星就觉上很,洗完澡还是,一种异样的灼的在心燃烧。他不想再折磨自己,终于肯向梦中的主人公倾诉来。
程夏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定和满足,心里那个空,如今终于被填满了。
“你不懂。”程星突然支起胳膊侧着,伏在她旁边,“你不会明白。”
突然一个温的东西贴在她嘴唇上。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他当然从来都不渴望婚姻,因为他渴望她。他的亲生。
一边回忆,他的心脏一边动,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最后如同打鼓。仿佛一秒,程夏就会在耳边说:
“。”程星喊程夏,然后抱住她。
他的“绿洲”就是程夏,她仅仅只是坐在回望他一,他这么多年用来堵住潜意识的层层堆叠的砖块,就彻底坍塌。
“睡吧,。”他用臂膀环住她,与她贴而眠。
那是一个吻,来自程星的。他吻过程夏很多次,唯独落在嘴上是第一次。
程夏回抱他。
(完)
接着,程星起床去了卫生间。等了一段时间后,他回来了。
“你死了,但又没死。坐在的墙上,旁就是广袤的天穹。你就那么低着看我,你说,风景好呀。”
半晌,他离开了她,用手指肚慢慢地温柔地,来回抚摩她的嘴唇。
“。”他再次呼唤她,好像在呼唤梦中那个遥远的意象,又仿佛在调什么。
“你也不会明白。”程夏委委屈屈。
“你前天为什么突然说我像个疑神疑鬼质疑你乱搞的妻?你是这个意思吧,可我是你的,你那个比喻真是太冒犯了。”她终于一鼓作气借势问来了。
她早已熟悉他的声音,但每一次都觉得悦耳,比如现在。
“程星,风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