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踟蹰:“那……那……” 昭望着青娘红的桃花小脸与紧攒的秀丽眉尖,心她还是心疼他的,心中蓦地一,柔柔:“那这香就暂且代……”,他想说“代你”二字,终是没有,直接:“……就暂且再陪我几日。我瞧你适才得的扶桑国娃娃不错,你送我一个,我考虑考虑算咱们两清。” 说着伸手去她衣袖。
轶青正微醺,挣开他的手,脆蹲去,将袖中所藏之皆倒在地上。其中包括两个娃娃。她又一一把其余的荷包等件回袖中。昭见了那个男娃娃,觉得酷肖他今日的打扮穿着。他存了试探青娘心思的目的,拿起来问:“这个——”
他刚说了两个字,姑娘反应过来,忙放正要回袖里的碎银,一把抓起那个男娃娃,:“这个可不能给你。” 说着放在后,又抓起那个女娃娃,推到斛律昭面前,讨价还价:“送你这个得了。怎么样?好不好看?”
昭心中窃喜,只青娘是想自己留着那个男娃娃,给他那个女娃娃,心想:你对我原来也并非全然无心。他哪里知,轶青留着那男娃娃,本来是打算赠给萧思的,只因听萧官讲述的斛律昭幼时的故事。
他接过那个女娃娃,细细瞧着娃娃上绛红的衣裙,又瞧了瞧轶青那一绛红的男装,笑:“嗯,还像的。”
他的酒烈,抱着她在上往回走的时候,轶青靠在他心,已经迷迷糊糊昏昏睡。昭本以为她与一帮男人共事多年,酒量甚好,哪料她喝几便醉?他托起她酡红的小脸,柔声问:“青娘,很难受么?” 姑娘听了,睁了睁,长的乌睫忽闪着掀起又合上,轻轻哼唧一声,往前栽去。他连忙揽住,把她的重新靠好,勒缰使儿慢来,免得少女颠簸难过。
儿慢慢地走。昭回忆起在桃花岭上的一番对话,似自言自语,思忖:“青娘,你适才说,明君与昏君之所以并无差别,是因为君权受的制约极低,听谏多半也须看帝王心。如此说来,古今所有王朝岂不都一个样?照你这说法,只要世间有人,那便不可能有真正的公平……”
轶青隐约听见,在上挪了挪,迷迷糊糊:“公……平……什么是真……正的公平?那要由……由人来定,由所有人……不分大小弱……的……所有人……来定。公不公平……不该是几个……说……说了算的……”
昭听了,思考良久,都走过了汉营的客栈也没有停,直接载着姑娘往城北安抚使府衙去了。
夜渐凉,冷风过,将一缕碎发散在了轶青颊上,得她直打了个寒战。她忍不住朝后那个和舒适的怀抱里缩了几分,觉得一指轻轻为她拂开了那搔捣乱的碎发,又有一只温粝的大掌将她的窝紧在温的心。那颗心脏在她耳边“砰砰”地,一沉着缓慢、劲有力。她昨日就几乎整晚没睡,现在沉重得很,似灌了铅一般,怎么也睁不开,于是省睁的力气,磕磕绊绊地挤一句话来。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南……北……百姓都是百姓……若能……能以民制君,纪纲倒置……以人……约束人主……才……才……”
姑娘声音渐弱。话没说完,一歪,完全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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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