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朔没联系过你吗?魏成去世也就他放假这阵的事,他没和你说过?”
“行,麻烦你了。”
几片雪花纷纷扬扬,落在两人相交的视线间。
黎莲那边沉默了更久:“魏成......死了啊。”
她其实不怎么了解黎朔,毕竟两个人相的时间很短。但她的的确确猜到了黎朔会在哪儿。想起黎朔那时两放光尾巴仿佛在晃的样,白心里微微一动,打消了把秘密基地的事告诉黎莲的念。
“你还有你姑姑。”白别开了目光,“她很关心你。”
“前几天我爸老家来人,有用的带走了,没有用的都理掉了。家里我用得上的东西当时基本都带去了都,今年本来是打算在基地过年的,想着在平城办完事就可以走,在老家的时候我就把行李寄去了都。没想到来的路上手机被偷了,银行和营业厅的人都放年假了,没办法补办手机卡,也取不现金。”
这种熟悉的令人疼的觉把白带回了刚认识的那个夏天。但考虑到黎朔这会儿可能受了些魏成去世的刺激才变成这样,白只是说:“那我先帮你找酒店开个房间,先将就几天,等银行和手机店上班了再说。”
手里的纸巾无声地晃悠着掉到地上,白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唔!”黎朔猛地坐起,看向她,“你怎么――”
“我来找吧。找到了会说和您一声的。”
“嗯。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忽然不接电话也找不着人了,我人在国外,找人去了他和魏成以前住的地方,也没找着。我还以为在你这。”黎莲叹了气,“你知他平时一般去哪儿吗?”
“你找个路人借手机打个电话给黎莲呀。”白扶额,“怎么躺在这一动不动。”
“车上?”白问,“你去哪儿了?”
“有事,回了一趟之前的老家。”黎朔说得犹犹豫豫,随后想起什么般抬起了,“你来找我,是不是因为她和你说了我爸去世的事?”
少年耷拉脑袋:“我还以为......”
腰被人环住,
听路人们聊天,今年冬天平城的气温要比往年低一些,雪的日也更多。天空阴阴的,半黑不黑,似乎是又要飘雪了。
“不。”黎朔摇,“我不想花你的钱。”
“那你怎么不打电话找我?”
“啊?”白一雾,“不在啊。他平时在都吧。”
“......没有。”白说,“您联系不上他吗?”
“......不想。”黎朔满脸倔,“我不想总是在你面前显得很没用!”
“这是借。”
“你现在住哪儿?赶紧回家去吧,要雪了。晚上会很冷。”白说。
白挂断电话,穿上外套了门。
年三十的午四......黎莲找她嘛?
“那你们放在那儿的东西和你的行李呢?”
回忆起上次见面时自己说的那些话,白不禁一阵恶寒――年三十好多收债的,不会是黎莲也看上这个时间节,打电话要找她索命吧......
“那应该在魏成那边吧。”白随说了句。
“我不知她电话号码。”黎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我只记得你的。”
“该我问你吧,你怎么不接电话?”
黎莲那边顿了一:“他都放假好几天了,电竞俱乐那些人要回家过年的。”
“......嗯。”
她认命地洗了手,接起:“您好?”
“那也不要。”
“我没有家了。”
“白小。”黎莲听起来有着急,“小朔在不在你那?”
发乱糟糟的少年又摸了摸自己上的几个袋确认一,表有尴尬:“在车上的时候被偷了。”
“我是说......那个理意义上的家。”黎朔摇,“之前的房租期到了,我在平城确实没有地方可以住了。”
白穿过桥的时候,一片雪花带着凉意落到她的脸颊上,缓缓化。她看着在光秃秃的草地上躺得四仰八叉的少年,心里总算是安定了来。她没好气地开叫他:“黎朔。”
白被他气得怒火攻心:“你就倔去吧!我才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