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是,这个年龄没有办法结婚!
“哎呀呀,怪换证件很麻烦的,有好多还不会易容――就比如你――常年着不会老去的脸非常危害公共安全秩序,懂吗?大家都习惯默认从十八岁开始了,能晚两年换新证就晚两年。”
白霜终于打通了风颂的电话,气得脚。他对人类计年的数字没有概念,竟没有注意到算来才十八!――年龄砍了四位数还多!
凝重中有一丝欣喜,欣喜中有一丝心虚。
池澈影接过,在床边坐。她其实也没有仔细看过,前几天求婚那次,暮四合,多借着最后的光线看一照片,没怎么注意到别的。
他压不甘和委屈,平复绪,“……那你快。”
池澈影上完课抱着作业回来,推门便见白霜举着份证翻来覆去地看,坐在床上茫然歪,中午才给他梳的新发型都乱了。
而且,她还从没有和他说过,不像人也没关系的。无论是人形兔形、白发黑发,她都喜。
白霜突如其来的求婚令她不知所措,又心乱如麻。她没有办法定而直接地拒绝,而是迂回剖白了一大堆话。原因并不是怕直言坦率会伤害他,而且觉得白霜真的很好。
【珠玉】:要不再谈几年恋?
池澈影的第一反应是这样。
可是她又说不。
被迫芳龄十八的白霜终于深刻认识到世的重要。如果能早些混人类社会,这些事都可以亲力亲为,不必假手于狐。
白霜不明所以,掏袖将那堆证件捧上,又趴在她大上仰着,仔细观察她的神。
白霜将份证递给她,“风颂说到份证的时候,有怪怪的,不知是不是这些卡片有问题。”
【白霜】:?
“两千多年都过来了还等不了四年吗?……唉好吧好吧,我问问能不能改年龄,不过整套证件都要改还麻烦的,对接门的人类又看我们怪不顺,也不好说多久能办来……”
“我看看。”
是自在如风惯了害怕安定吗?是觉得从种到格都不是一路人吗?还是兼而有之?
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见池澈影手撑着门边笑盈盈在等他。他才匆忙过泪的红眶都无遁形,抻着的嘴角也控制不住垮去。
“不是两年!”白霜要气哭了,离可以结婚的年纪还差四年!
早知就不那样坦白了。
池澈影将份证还给他,怜地抚过他肩背上的如缎长发,用怪阿姨哄小朋友的语气:“宝贝,你才十八呢。”
她却笑意温柔地再补一刀,冲他张开双臂,戏谑意味十足:“来,抱抱。”
白霜略困惑,从袖中摸份证,看不有什么不妥;再小心翼翼揭开膜,还是那张他梦寐以求的小卡片。
和他在一起总是开心的,每天从早到晚待在一起都不会厌烦。他会支持她天真恣意的理想主义,为她随一句就去学菜谱,异地时发的消息也句句有回应,就连要教他表现得像人类都是一件有趣而可的事。
“……啊。”她突然僵,发个单音节的叹,又去扯白霜的袖,“其他的也给我看。”
“怎么了?”
风颂却突然装死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