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營帳裡時,大夫們立刻進行了緊急處置。他的傷勢雖然嚴重,但好在及時救治,還有一絲生還的機會。
牧瑄的手依然緊緊握著天信的手,她的雙手因為劃傷滲的血已經染紅了天信的袖,然而她全然不顧,中只有天信的臉。
「牧瑄,你的手受傷了,先讓大夫替你包紮一。」祐嘉輕聲提醒,中滿是心疼。
牧瑄卻搖了搖頭,語氣堅決:「等天信醒來……等他醒來……」
祐嘉無奈地嘆了氣,轉頭吩咐士兵去準備熱和藥。他知,這一次,天信若不醒來,牧瑄恐怕也會跟著崩潰。
夜深沉,帳內的燭火隨著夜風輕輕搖曳,映照在牧瑄蒼白的臉上。她依然守在天信的床邊,雙手緊緊握著他冰冷的手,仿佛一鬆手,他就會從她的生命中徹底消失。
牧瑄的手早已因傷痛變得麻木,掌心的鮮血早已在寒冷的夜晚凝固,但她全然不顧,只是低聲喃喃著,像是在對自己,也像是在對天信說話:「你一定會醒來……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能丟我……」
祐嘉站在營帳門外,望著夜中的牧瑄,心中滿是無奈與心疼。他明白牧瑄對天信的早已超了單純的朋友之,這場生死邊緣的掙扎讓她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然而,祐嘉也知,天信的況並不樂觀,即使救治及時,他能否熬過這個夜晚,依然是一個未知數。
「大夫,天信他還有多少希望?」祐嘉輕聲問正在營帳內忙碌的大夫,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大夫了額頭的汗,神凝重:「他的傷勢很重,雖然外傷已經處理,但內傷不容樂觀。如果他能在天亮前醒過來,或許還有機會。否則……」
祐嘉點點頭,心沉重。他不想讓牧瑄聽到這樣的話,但事實卻無法改變。這一夜對天信和牧瑄來說,將會是生死攸關的考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越來越深,寒意也越來越重。牧瑄始終不肯離開天信的邊,她的雙已經布滿血絲,因為疲憊變得沉重,但她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絲毫不肯鬆手。
「天信……」她輕輕呼喚著他的名字,聲音中滿是哀求和痛苦,「我求你……醒過來……」
天信依然一動不動,仿佛沉睡在一個深不見底的夢境裡,無法聽到外界的一切。牧瑄的心越來越沉重,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無盡的折磨,她無法想像如果天信再也不醒來,自己該如何面對。
淚再次不自覺地落,牧瑄低聲泣起來,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心中的絕望像海浪一樣席捲而來。她的手顫抖著,輕輕撫摸著天信的臉頰,覺到他冰冷的肌膚,內心更加痛苦。
「你不是說過要回來的嗎……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再一起逛街的嗎……」她的聲音因哭泣而顫抖,語氣中充滿了無助,「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你不能這樣丟我啊……」
她的淚滴落在天信的臉上,濕潤了他蒼白的臉龐。天信依然毫無動靜,仿佛徹底陷了沉睡。
「如果……如果你不醒過來,我該怎麼辦……」牧瑄的聲音越來越輕,幾乎變成了低語,最後變成了無聲的哽咽。
夜漸漸過去,天邊開始泛起一絲魚肚白,寒冷的晨風輕輕進營帳內,讓牧瑄微微一顫。她已經快到極限了,體因為疲憊和寒冷而僵,手上的傷也疼痛不已,但她依然不肯放手,堅持著陪伴天信。
就在這時,天信的手忽然微微動了一。
牧瑄心頭猛地一震,連忙抬起頭來,看向天信的臉。她的心加速,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天信?」
天信的微微顫動,隨後,他緩緩睜開了睛。那雙睛依舊帶著虛弱和疲憊,但他確實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