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信的微微顫抖,艱難地睜開了一絲縫隙,雙無神地望著天空,似乎陷了一場深不見底的夢境。當他的目光終於聚焦在牧瑄那張滿是淚痕的臉上時,他的嘴角勉強牽動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微笑。
牧瑄在山谷中踽踽前行,寒風割得她的臉頰生疼,但她全然不覺。她的步伐已經變得踉蹌不穩,但心中的那執念讓她無法停。她一次次地在亂石中跪,用雙手拼命挖掘每一個可能隱藏著天信的角落。
然而,就在她轉的那一刻,她再次回頭望了一那片黑暗的谷底,心中不禁默默祈禱著——
夜晚的寒風像刀一樣切割著肌膚,谷底的冰冷氣息滲每一個角落。牧瑄隨著祐嘉和士兵們離開了搜尋地點,卻怎麼也無法平靜內心的痛苦與焦慮。她的心仿佛被寒風凍住,無法受到任何溫。儘祐嘉勸她暫時休息,但她的思緒始終停留在那片谷底,天信的影如同一個揮之不去的幻影,不斷浮現。
忽然,牧瑄的手碰到了一塊異樣的——那不像是普通的岩石,表面冰冷,但卻帶著些許熟悉的觸。她心頭一震,顫抖著伸雙手,繼續將周圍的碎石撥開。
「天信……你不能丟我……」牧瑄在心中不停地低語,淚再次悄無聲息地落。
她的雙手已經被碎石和荊棘劃了無數傷,鮮血在寒風中滲,手掌早已麻木。然而,她全然不顧這些疼痛,依然執拗地繼續尋找。每挖一塊石頭,她的指尖都會被割破,但她卻連眉頭也不皺一。
牧瑄不顧寒風凜冽,拖著疲憊的體,再次回到了那個黑暗的谷底。她知天信還在等著她,她必須找到他。
她顫抖著將耳朵貼在天信的膛上,試圖聽到一絲心。然而,除了冷風呼嘯和自己劇烈的呼聲外,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死寂。
牧瑄一愣,心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她用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天信的臉,聲音哽咽:「天信……你一定要堅持住……你答應過我的……」
天信微微點頭,再度沉重地合上,陷了昏迷。
牧瑄的心一陣劇痛,她瘋狂地搖著天信的體,淚不斷湧:「你不能死!你不能離開我!你答應過我……你答應過我……」
天信沒有反應,他的體冰冷僵,仿佛早已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天信的手微微動了一,儘他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但他依然努力抬起手,想要觸摸牧瑄的臉。牧瑄連忙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中,受著那微弱的生命力。
就在這時,天信的體忽然微微顫動了一,隨後,他的呼似乎加重了些許。
「天信,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
「對不起……」天信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但他的嘴唇輕輕動了一,吐了這兩個字。
「你不能離開我……你不能……」她哽咽著說。
當夜幕完全降臨,祐嘉勉強將她安置在營帳內休息時,她卻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等待。無論祐嘉怎樣勸說,牧瑄的心都無法安定。最終,她在夜深人靜時,悄悄從營帳裡溜了來。
祐嘉低聲說。
牧瑄的體顫抖著,淚朦朧地看著祐嘉,最終不得不妥協。她強忍住心中的痛苦,跟隨著祐嘉緩緩離開了谷底。
「天信!」牧瑄緊緊握住他的手,覺到他的生命力正一點點回到她的邊。她的淚如決堤的洪般湧,喜極而泣。
「他會活來的……他一定會活來的……」牧瑄在心中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仿佛這樣就能讓天信脫離危險。
「他一定在某個地方……他不會丟我的……」牧瑄心中不斷重複著這句話,聲音因疲憊和痛苦而顫抖。
「不,不用說對不起……你活著就好……」牧瑄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喜悅的混合,她的心已經從深淵中被拉回了一絲希望,這一刻,她只想緊緊抓住天信的手,永遠不放開。
「天信!」牧瑄聲音顫抖,淚奪眶而。她瘋狂地撲過去,將天信的體從石堆中拉來,輕輕搖晃他的肩膀,中充滿了焦急與恐懼。
終於,當最後一塊石頭被移開時,牧瑄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天信虛弱地躺在亂石堆中,渾傷痕累累,臉蒼白如紙,雙緊閉,呼幾乎微不可聞。
「不……你不能這樣……天信,你答應過我,你會回來的……」牧瑄的淚混合著手上的鮮血滴落在天信的衣襟上,她的心幾乎要碎裂,無法接受前的景象。
「牧……瑄……」天信的聲音微弱得像是從遠方傳來,幾乎聽不見。
不久後,祐嘉和士兵們趕來,發現了牧瑄和天信。他們立刻將天信抬上擔架,並迅速將他送往營地進行急救。牧瑄一路上緊緊跟隨在天信的邊,心中充滿了焦急和不安。她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但她絲毫不在乎,只希望天信能夠活來。
「天信……」她輕輕喃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碰到的東西。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塊一塊地搬開壓在上面的石塊,手上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岩石,雙手痛得幾乎無法動彈。
當天信被送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