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禁提了几分。
不行啊,武俊龙,别想太多,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武俊龙在心里告诫自己,他想起了许多年前,他送走八里江哨所的第一位向导时,心里的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嫌弃,那么恐惧,那么厌恶地离开了八里江呢,是因为他错了什么吗?明明,他已经很努力好准备,满心真诚地迎他了……
那时候,他用这个问题问了胡班长,胡班长拍拍他的肩:“错的不是你,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遇到了错误的人。”
可惜,去年,胡长乐也最终扛不住边防的风雪,在大家的劝说,转到边防团去了。
虽然八里江可能还是留不向导,但是照赵参谋他们过来讲解试工作的说法,边防团那边,也会给每个边防连的尖刀班个向导,开展同样的试,胡班长过去了,肯定是能到尖刀班的,希望,肯定比八里江大得多。
面无表的武俊龙,心里转着百般思绪,而八里江哨所,则越来越近了。
远看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座小山丘,可靠近之后,才发现,这座山丘,其实是后面绵延山岭的脚跟,再往后,一座座山丘越来越,渐渐如同扬起的浪般,汇皑皑雪山之中。
到了哨所的时候,天边只余一昏黄,昏黄边上那片苍蓝蔓延到,便转为墨蓝的夜幕,夜幕里,已经现星光。
哨所的大门早早就打开了,三个哨兵排排站着,等成英雄将车停好,便有人迎来。
“成班长,这火急火燎得叫您去是个什么事儿啊,是不是小龙同志犯什么原则错误了,您可千万别太生气了,气坏了多犯不着儿啊,您就小小教训他一就行了。”跑到成英雄那一侧车门的哨兵,着一京片,油嘴地说。
武俊龙边车边冷脸:“老朱同志,你这猪嘴里吐不象牙是不是?”
他车的时候,有个哨兵灵活地上车,把成英雄买的东西往搬,楼听雨还没从后座来就听他喊:“诶呦!这一大包零是哪儿来的?”
殷勤且没有必要地护着成英雄来的那位“老朱同志”一听就叫:“太阳打西边来了?燕然堡垒给零了?”
“别瞎说,那是楼听雨买的。”武俊龙转过来,面朝着车,护着楼听雨梯。
楼听雨得慢,所以等他爬来,成英雄和“老朱同志”都已经转了过来,在车箱面等着接东西的哨兵也一脸惊奇地看着他,车箱里也探个来,满脸看闹的兴奋。
“这就是分到咱们八里江哨所的新向导,楼听雨同志。”成英雄严肃地说,随后指着那位“老朱同志”说,“这是朱庭芳。”
他又指着车箱边上站着的哨兵说:“这是夏楷。”
夏楷抬手想打个招呼,见成英雄面严肃,便手指讪讪地缩回去,转而挠了挠。
“车上面的是叶濛。”成英雄最后指了指武俊龙,“这是现在八里江的哨长武俊龙,你已经认识了。”
“代理哨长!”武俊龙连忙更正。
“大家好,我叫楼听雨,楼是楼大厦的楼,听是听天由命的听,雨是绵绵细雨的雨。”楼听雨羞涩地打了个招呼。
大家依然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成英雄挥了挥手:“先屋歇歇吧。”
楼听雨这才低着,忐忑不安地跟着成英雄往屋里走,快要门的时候,他听到朱庭芳小声跟武俊龙说:“你怎么回事儿,怎么真把人给接回来了?”
武俊龙没理他,转说:“把东西先卸来。”
车上的叶濛乖乖听令,随后就大叫一声:“我这装的什么啊,怎么这么沉啊。”
楼听雨一听,赶紧起喊:“那是我的行李,里面……里面东西怕摔,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