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到原来的礼堂门。
几个战战兢兢的育员看见她回来,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拦,只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前后走来,并没有停的意思。
“主席……”陆向珩正要去拉门,“冯主任让我们守着这里,不让,这位学去。”一个胖胖的员及时来阻止了他。
陆向珩风和煦地侧过脸和他打了招呼说:“工作辛苦了。”随后解开外套纽扣将礼服脱了来,里面整齐的白校服衬衣,他把外套套在周弥音上,继续说:“学我带去了,有什么事直接让冯主任找我。”
员得了一个放心的答案,连连。
礼堂里关着全场灯,只有舞台上亮着局的舞台灯光,后门打开一个隙,声音掩盖在话筒声里,周弥音上披着陆向珩的校服,她抓着领,蹑手蹑脚地跟着他摸黑从最后一排绕去班上的位置。
路刚走到一半,就被截胡,学委就从另一边绕过来着急地对他说:“班长,后台叫你好几遍了,上就颁到你了,礼仪组那边都快气冒烟了!”
陆向珩了,准备顺着学委指的方向走过去。
“!你校服没拿。”周弥音低着声音叫他名字。
“你穿好就行。”他好像并不在意,也不回地往前走层层阶梯向舞台方向走去。
周弥音看他没有回的意思,才跟着终于放心的学委走回班上,不幸的是她发现空的座位旁边坐着她的更年期语文老师――凭借一己之力让边上的三个位置都没人敢去涉足的可怕男人。
……
“回来了?”他抬看了他们,但却好像只在问学委。
学委回复说陆向珩已经过去了,在老师“嗯”了一声后便很快回到前排自己的位置。
周弥音刚想跟着一起去看看前面有没有空位,就被贺老师的一句“你别往前走了,就坐这。”给喊了回去。
周弥音只好缩着脑袋在他旁边坐。
贺班主任依然像平时一般脸黑得不行,坐在他旁边都有一种自带的低气压氛围把人往里面裹,这还是第一次和这个老并肩坐在一起,之前都是他坐在办公椅上而她站着等着被训,本没有这种“平起平坐”的机会。
这么一想还真是难得,她安自己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周弥音悄悄扣好外套,把长来的袖往里挽了挽,悄悄好这些动作后之后才敢去瞥他的神。
她怕他看来这件校服并不合,甚至大好几个码数。
幸好的是他之后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端正地坐着看向前方的舞台,周弥音突然后怕地想起来:他这次居然没骂她。
如果是平时,肯定会阴阳怪气她开个会都能迟到,心不好的时候还会加一句“你还有什么事能好”。想到这里周弥音不禁了一把汗,就怕他一秒就想起今天还没教育他认定的问题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