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想想就觉得好有面。周弥音觉得自己心里怨念更重了。
但是自己此时此刻只能在礼堂外,一层泥墙和隔音理把一切故事和幻想罩在里面,而她就像个局外人一般只能从旁观看,甚至自己的场券还攥在别人手中。
周弥音的一气还没叹到底,就被脚步走近的声音打住了。
她以为是刚刚教导主任折返而来,吓得赶快直起了,站在墙边保持全副武装状态看向来人。
啊。
“在这里什么。”陆向珩穿着驼的西服,逆着光看她,神间好像终于有些放松的迹象。
本来都好心理建设的,本来觉得肯定还有一次颁奖典礼不用着急的,本来觉得自己没错没关系不用听那个坏女人话的……但一看到陆向珩,周弥音抑制不住一种突如其来的委屈,忍不住要撅起嘴去试图控制自己失控的泪。
上一秒还在想的人一秒就这么现到她面前了,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没想过他会现在这里的她还没来得及理自己的绪,闸门就濒临阈值边缘了。
“这次期中考总分年级第一是――”宣告声音隔着一层玻璃窗隐隐约约传了过来,但她已经听不清到底是谁总分第一,视线就已经模糊得她没办法收回去了。
“我校服……没穿对。”周弥音都不敢胡乱动作,生怕一秒泪就控制不住要掉来了,于是不敢转也不转地,只敢着自己的手心,就这么继续说:“教导主任不让……不让我去。”本来是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在礼堂而是在这里的,话却越说越委屈,连平时的自己都觉得不过一小事没必要放在心里甚至在表象,如今心里腾生一种违和。
她总是在他面前控制不好绪搁放。
脑昏胀的她甚至听不见他走近的脚步声,就在她迟疑的一秒,还没来得及用手去掉眶里承载不住快要掉落的泪,就被他伸手拢怀里。
熟悉的檀香味从他怀里传来,第一次闻见得如此清晰,就像被一棵蜷曲的温檀木所萦绕包围一般令人安定。
他用手心护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背扣在她的肩膀,右肩的西装面料被她的泪渐渐濡湿,但他还是等她悄悄泪了鼻才轻声问:“今天早上看见你穿秋季礼服了,衣服借给别人了?”他刚刚来时在礼堂的过上和许泽卉而过,神慌张,他没由得将它们联系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模糊的猜想。
周弥音只是幅度很小地,每都会轻轻砸在他上,像个笨拙的小摆钟。
陆向珩看笑了,伸手了她的发,受到她滴落的绪,打消心里劝让她次别这么的想法,只低问:“好了一没有。”
周弥音皱皱眉,慢吞吞地说:“你今天怎么都不说我,不太习惯。”
“那我说你几句?”
“不行。”她很快打断他的话,随后想起礼堂里还在颁奖,只好不不愿地从他怀里挣开:“你快回去吧,一会就到你了。”说着还用行动支撑言语,伸手把他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