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menⅤ(8):我很ai你
裴聿珩看着黎昼那张脸。两个月,xia颌线似乎又回到初见那时锋利的样zi。五官依旧是漂亮的,但脸se比她以前最差的时候还要差,手臂非常完整地被外套袖zi包裹住,看不chu里面究竟会有多少狰狞的伤kou。
27年来,裴聿珩第一次不知dao自己在想什么,甚至连大概的框架都说不清。他只觉血yeguntang,在四肢百骸中奔涌迸发,不能自已。
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黎昼这些日zi里都在zuo什么。
他不敢,却又不受控制地想,在她发给‘文件传输助手’的那一行行文字中间到底都有什么,都经历了什么。那些酸楚,那些痛苦,那些周遭,那些人,那些事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
‘喝吐’,‘数不清’,‘烦死了’,‘厌恶疗法’,‘电击’,‘酒jing1中毒’,‘不痛’,‘liu血’,‘动脉’,‘都gun’。
‘背了就没了’,‘chou了就没了’。
‘想你’,‘想死’,‘还是更想你’。
‘撑不xia去了’,‘我正在死’。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裴聿珩’。
他真的,真的不敢去品味那一个个字yan背后蕴藏的东西。
黎昼是怎样,在深冬,在初chun,在数不清的凌晨,正午,晚上,深夜,通过药wu,酒jing1,尼古丁,甚至鲜血,去尝试麻痹自己的神经?
她在看到那些曾经被笑靥如花的自己背在shen上的包,与他并肩同行时穿在shen上的外套,甚至是同品牌的同样wu品被送到她手里时,她心中是什么gan觉?
厌恶疗法,非正规电击。她为什么要去zuo这些?这些给她带来了什么?是什么会驱使着她去这么zuo?他妈的是什么?
黎昼,黎昼,黎昼。
他的黎昼。
她一定也曾经像这样无数次在唇齿间咀嚼着他的名字,最后咽xia一kou酒ye将其送服,随即dian一gen烟,闻到烟丝燃烧的味dao后再次想起他。......于是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无用功。
很显然,当创伤大于一切时,痛就会取代ai在生命中占据gao地。
裴聿珩想,自己用了五个月让她沾染上烟火气息,让她尝试去再次信任一个人,让她知daoai可以不是等价交换,ai她不止需要有wu质一种方式。他让她尝试在这个世界上有牵挂,让她知dao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zuo到无条件为她付chu。
让她知dao,ai她不等同于要她死,他只想找个有趣的人认真地相ai,没有人想要她万劫不复。
他听到黎昼说:撞毁我,不必打捞我。
这是裴聿珩唯一一次忤逆她。
他几乎是用尽浑shen解数想尽所有方法地,观察她,理解她,尝试在让她舒适的范围nei逐渐靠近她,了解她。他无数次试图看到她shen上那一时半刻间该有的少年人的影zi,甚至是一个正常人类的影zi,而他妈不是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qi人,永远在该zuo什么事的时候zuo什么事。
黎昼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可以因为自己舒服就决定去zuo,也可以因为自己不舒服就决定不zuo。
最后告诉她,他裴聿珩ai她,且他这辈zi只会ai她。
两个月,她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甚至更差。她在一些时候的想法完全矛盾,而这仅仅只是chu于自nue心理――嘴上说着要忘掉他,却又看着‘不能’背的包liu泪。甚至极端到使用电击一类的厌恶疗法,却在承受这些的同时仍然ai他ai得刻骨。
人类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是会抹去一段记忆的,我们的shenti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