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忘了吗?”
什么,她说过什么?
好像是说……五条单手在兜里,低看她。伊藤真绘双无神,后知后觉想起,涂着莓果红的女人是说今夜旅客众多,满整个旅馆。他们姗姗来迟,然后呢?
这里没有任何沙发或其他的家。
所以、要和他――睡一张床?
伊藤真绘的神堪称震撼。
五条老师的微笑像戏,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回忆起来了吗?”他注视她,“这个表很有趣,稍等一。”
他打开手机开始拍摄,伊藤真绘捂住脸,“拜托,请不要这么。”
“要换吗?据我所知招待所的位置在一公里以外吧,但有没有空房间不好说,我是无所谓啦……”
“不。”伊藤真绘摇。一公里,在大雨中跑一公里,会发烧的。“不换。”
……尽如此。
好尴尬。
还是太尴尬了。
伊藤真绘站在玄关靠近浴室的墙边,雨打湿地板,发在滴,脸在滴,她的胃仿佛也要滴,因为饥辘辘、惴惴不安。刚才五条老师说,他说了什么?紧张大于平静时意识就会屏蔽记忆。何况湿衣服黏着,很不舒服,脚趾陷坨成泥般的鞋垫,最近很,暑气黏稠,在学校时,能听蝉鸣持续一整晚。但现在又到冷。这场大雨来势汹汹,大雨不仅劈开燥,更限制行动,否则他们就不必挤在同一个房间了。无论对方是谁,什么份,同床共枕也太超想象了――迄今为止,伊藤真绘与绝大多数异的距离都止步于同窗之谊,一些浅尝辄止的行为也像少男少女们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当然会行幻想,但是……伊藤真绘的目光落在浴室的门把手上,五条已经脱掉制服外套,他的白衬衫没有一丝褶皱,整齐燥,他似乎也没有需要先用浴室的想法,坐在床边,在作手机。他刚才说了什么?糟糕,大脑一片空白,从撞鼻血那一刻起,她的思考能力便大打折扣了。
对于这个人,无论是日常相,或对她而言非常不自在的局面,五条悟真正的想法、绪,她都是一知半解的。很多况他只是随一说,并指望他们随一听,只要事没有产生明显偏移,过程中会发生什么,呈现什么,五条老师都任之发挥,不太在意。比方说,这个人总是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奇怪的话,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和自己的学生在这样的旅馆、这样的夜晚度过一晚,他恐怕只是会觉得有麻烦吧。
这么想着,伊藤真绘并没有到放松。反而到郁闷。
总觉得……有些异样的心正在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