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人,我一直有种违和,总觉得他不是看上去一副单纯无害的样。但不知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我行太浅,迄今为止没发现任何破绽。
我看人的光,也算是跟着、姑姑好一番历练了。我从吴邪上,嗅到一莫名其妙的,危险的味。
这很不现实。
他又不是他三叔这种老狐狸,闯江湖多年,这一个在完全单纯环境长大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气质。
“我建议你不要思考。”吴邪说。“这样不适合你放松来。”
我心说,你怎么知我在思考?
我想坐起来一些,嘶了一声。吴邪在我腰后垫了一个枕,我说,“谢谢。”
他对我笑了笑。
我忽然就想起彻底睡过去之前的那个吻。
一时间,不仅昏脑胀,脸也有涨红。
“你怎么在这里?”我用手背贴了贴脸,觉得有尴尬。
吴邪反问,“这里还有别的人能照顾你吗?”
我哑无言,吴邪说,“现在太晚,晚饭在六前已经撤走了。你饿么?”
“还好。”我扫视一圈房间,“我买了很多,嗯,膨化品。”他看着我,我说,“在行之前。”
他坐在灯,我在吃薯片。
我有不自在,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我问,“你知――在我昏倒的时候有谁来过吗?”
吴邪说,“怎么?”
对待一些事,我没有太多的忌讳,难以启齿的羞愧,这与家庭环境息息相关。并不是说,思想如何开明,行为如此不设防,而是,在我们信仰的一些教条中,这是自然而然,不需要刻意避讳的事。我对他说,“那个时候有人要对我一些事。”
“一些事?”
“嗯。”我,“我觉有人在亲我,还要动手动脚,虽然不知对方是男是女。”
吴邪的神立刻就变了。
我说的太直接,他似乎有吃惊,我分辨着他的绪,他问,“那时候你有意识么?”
“有一,不是很多,最起码没力气睁。”
他看着我,我放薯片,端起杯,杯就在床,他不仅替我理了伤,这种小事竟然也了。我说,“我觉得很奇怪,那个人像认识我很久了,非常烈。”
“但这不应该啊,我肯定不认识他,他也不会认识我。”
吴邪没讲话,我仔细分辨他的面变化,什么也没看来,他的惊讶不似作假。但他讲,“刚刚没人来。”吴邪扶了扶那只在半空中的灯泡,“你可能产生幻觉了。”
刚刚光线在闪烁,这里的灯也是残次品。
“我应该不至于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吧。”
“未必。”吴邪说。
我皱着眉看他。
他了烟。
我脑袋很昏沉,拆解他的表、他的动作。无从得知,为什么这么,这让我像香港警匪片里的警探,专门负责犯罪嫌疑人的侧写。他低着烟,姿势娴熟,这个细节,让他不像是个年轻人。
烟雾飘过来,有一振作神经的作用。我对他的关注太多了。我再次喝,吴邪问我,想不想继续睡。
我摇,“刚刚睡的太多了,不是很困。而且我很想清楚那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