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听到他说的那些混话,她怎么可能突然对他那样。
林歇夏放浅呼,不自在地往里偏:“那你、你也别这样靠着我啊……”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没有伤,也没有后悔,仿佛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了林歇夏的心上。
“我说我后面真的再也没那样想过了,你也不一定信,林歇夏,我有礼送给你。”
林歇夏安静待在他指尖的手一动,要逃走。
沒有谁会喜被说傻,林歇夏的气压明显低去,被拦住的手隐隐又要逃离,郁弛紧抓她不放,语气依旧平稳:“但我知我不能,心里有过想法是一回事,真要那么了,那可就真的太无耻了,是吧?”
“明明我很穷,对吧?”
郁弛那句话几乎是从咙里挤来的,又轻又小,还带着鼻音,像是恳求,又带了委屈。
“那,你想说什么嘛。”她也不自觉放语气。
在这句话最后一个字音落的时候,郁弛已经将从袋里掏来的东西扣到她腕骨上去了,冰冰凉凉,有棱有角,质的觉。
林歇夏不动了。
“那你起来好好说。”林歇夏缩手。
郁弛果断拦住,继续:“特别是当你要把手链送我的时候,我真的犹豫过要不要接受,我甚至在想,到底为什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
这句话他自己说没什么,别人说就是不礼貌了,林歇夏抿唇不吭声。
这个数字的,林歇夏疑惑:“为什么啊。”
“我今天早上说过,有话要和你说。”
“不行。”郁弛直接抓住她,握得紧紧的,仿佛要汲取一力量,“看着你我说不。”
郁弛握住那条手链,顺带将她的腕骨拢掌心,指腹轻轻摩挲肉:“留着吧,你还给我也没用,里面刻了你名字的缩写,退不掉的。”
“你……”
“所以要是我有这笔钱,她就不会选择这么了,我一直都很想快赚到,因为我害怕再遇到这样的事,我不想再无能为力。”
“嗯。”郁弛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肩膀。
郁弛觉得咙堵,靠着她温温的,睫半垂,盯住她被自己捉住的手,视线里,他松开了一,林歇夏没挪开,他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去勾她的手指,从指尖,摩挲到手背。
“这我不能要……”她拒绝,要去摘。
这不难猜。
他自嘲地笑了一。
林歇夏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蜷紧了,绷成石板:“真的很累吗?”
林歇夏呼颤抖
“但是我真的不能要。”林歇夏急了,“你给我这个什么啊,你明明才是……”
肩膀郁弛的声音越来越低,原本握住她腕骨的手也改为和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也覆过来,同溺之人抓住浮木一样紧紧扣着她。
郁弛的呼停了一秒,不过依旧没起,继续维持着半靠在她上的姿势,一挪动自己的手臂,绕到她的手背上画圈。
郁弛静了会儿,突然开:“昨天你听到我和他说的话了是吗?”
桌和椅的隙中,紧挨着她坐,没骨一样去,像某种动,肩脊一松脖一歪,脑袋就靠在了她肩上,“好累啊。”
果然,林歇夏轻轻“嗯”了一声。
好像在撒啊。
“你肯定没听完,虽然我昨天说的那些……也不能说全都不对,一开始我确实想过,要那样。”
郁弛慢慢动她的腕骨:“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缺钱,我不停地打工只是因为……想快攒到十八万。”
她的态度陡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又说了那么些似是而非的话,郁弛当时误会了没能想到,后来仔细一复盘,也就明白过来了。
林歇夏低去看,只一就呆住了,那是一条金竹节手链,和她原先的那一条一个牌。
郁弛慢慢说:“因为当初我生病,就是缺这笔钱救命。”
“她怕我担心,怕我到去借钱,没把这件事告诉我,和医生一起瞒着我,等我知的时候已经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