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书眸微颤,刚想说什么,已经来到路。
赵景谦叫住了她。
迟晓晴在旁边听见,冷笑一声:“什么事不比你重要?”
手指抚摸江繁的颈侧,他低轻轻亲去,手机震动来电,他没理会,过了好一阵才接听。
“周程书……周程书!……”
红宝石瑰丽明艳,像一颗蓬动的心脏,赵景谦低看了一阵,把它放袋,转离开。
车通话外放,周程书猛然一愣。他迅速启动车去医院,车走到一半,又接到周程逸的电话。
天气不好,江繁的花店没什么生意,她索关门,去孙亦更的办公室蹭网,坐在他的级电竞椅上敲电脑,孙亦更指节叩叩桌面:“祖宗,您坐这儿,我坐哪儿?”
前这位结婚不到一个月就闪离,孙亦更幸灾乐祸,不过乐的不是她,他乐的是赵景谦。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程书,你在哪儿?”周程逸声音有些急,“爷爷可能快要……”
“空白投资在这儿呢,我怎么去?”江繁无奈,“再说了,周程逸现在在B城,他有什么举动,我在B城能方便。”
周程书。
“周总……”许思尧很紧张,语速很快,“周家那边来电话,老周总今早在家突发脑溢血,现在还在二院抢救。周程逸周总已经从鸿睿总赶过去了,伯父让我通知您……”
孙亦更收敛笑意,拍拍江繁的肩膀:“婚姻嘛,本来就不牢靠。别难过了,哥换了辆新摩托,晚上带你兜风去。”
好在她已经跟赵景谦离婚了,他去Z城,也不至于被人趁虚而,周程书心里稍微轻松一些。
“怎么了?”
人群尖声惊呼,脑冷静的最后一秒,周程书奋力打转方向,把副驾驶护在里侧。
他横跨四车,行变右转,正要辅路,突然听见尖锐鸣笛声。周程书猛然抬,混乱不堪的十字路,一辆载货卡车打着双闪,已经朝他直冲过来。
周程书去Z城的航班今晚起飞,江繁没空搭理孙亦更:“再说吧,我今晚有事。”
电话挂断,江繁骤然声:“不要走中心大街。”
迟晓晴重新说:“您是最不重要的。”
“不用了。”他说,“我只要这个。”
江繁抬手,从无名指褪来递给他:“钻戒在梳妆台,我去拿。”
“坐也不正事,站着吧。”她说。
“那枚鸽血红,还给我。”他说。
“算了……大不了我每周回来一次。”他妥协,“我想你,肯定忍不住。”
B城一连了几天雨,秋了,每一场都更凉一些。
孙亦更扭瞪她:“说了多少次,称呼领导要用‘您’。”
周程书牵过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真不跟我去Z城?”
戒圈镌刻他和江繁的英文名字,赵景谦指尖碰,她了太久,已经磨损得很厉害了。
“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他说。
他没力气答应,手指松开方向盘,慢慢垂落去。救护车朝他驶来,他终于虚弱合,再也听不见声音。
SUV撞上人行石,卡车失控侧歪,生生碾过车厢,火光冲天一瞬,周程书失去痛觉,愣愣睁,只看见满刺目的猩红。
“我上到中心大街。”周程书开着车,睛瞥向导航,“还有十分钟,我尽快。”
周程书的车停在空白投资楼,江繁手遮着前额跑过去,他看着她脚溅起的花。
“不是晚上的航班吗,”江繁看看时间,“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依稀听见江繁在喊他。他漫无目的地想,真好,她还活着。
么就会是假的?一片泡影,一场风沙,他曾经拥有过的幸福,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了。
天灰蒙凄淡,半空飘着细细的雨珠。
江繁笑了一声:“你不嫌折腾,随你。”
周程书看向她,江繁说:“前面右转,走辅路。离中心大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