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可真是……世事无常。
大巫祝向来话少,让他多说几句话比登天还难,所以她压就没跟他提起这茬,谁知巫却颜居然自己报了数。
储存在雪池的冰块,冬日时被藏凌室中,至少度过两个冬季才会取供主们享用,即便在炎的室外也能维持许久不化。这是从夏朝传来的技术,又经过了太祖与炎帝两次改良――据记载,这两位君王都很是重视冷冻与保鲜的技术,炎帝在位时甚至同她的凤后一同研发了一种制冷。可惜那是以力为源、巫术为基制成的祝,无法在民间推广,只有皇室才经得起损耗。
也是,解蛊的时候她对师尊了那么多荒唐事……师尊肯定比她想的多了。
巫却颜短促地念一个数字,倒是让萧知遥愣了愣,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报数。
生在雪山上的珍贵木材,表面散着丝丝凉意,贴着微的肉,与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二十。”念数字的声音发着颤,因为双无法施力,巫却颜没法躲开责打,只能继续攥着小徒弟的衣摆老老实实趴在她的上,指尖也因为太用力而有些发白。
巫却颜一僵,良久才应声,萧知遥心中暗笑,落了第一尺。
至于为什么定这个数目……
毕竟,小时候她闯了祸或是偷懒,师尊总会用戒尺罚她,无论大错小错都要打满五十才会原谅她。可惜那把戒尺早就坏了,不然……
戒尺不断落在前的翘上,不消十尺就让整个面都受到了,红在肉上铺开,瞧着很是可。
“……原来如此。”好心的姜相大人,师尊居然也肯听他的……还以为他听到这个又会生气呢。
戒尺在他腰背划动,顺着那好看的弧度没,萧知遥低声提醒他:“接来是主刑了……戒尺五十,鞭二十。”
“唔嗯……”巫却颜蹙着眉,间溢些许呻。他能受到少女的手在后连,着红的肉,时不时也会俯在上落一个轻吻,拂去他的不安。
想到这萧知遥又有些惆怅,谁能料到有一天她和师尊……竟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说是外敷,冰块却被她了小里,
对于要赐巫却颜的规矩,萧知遥有认真考虑过。虽说京城的习俗,新婚规矩赐得越重证明夫侍越得,但萧知遥又不会苛待自家君侍们,罚多罚少都是走个过场,完成该尽的礼节免得惹人非议而已。而大巫祝毕竟年长许多,不像某些黏人的小朋友一样欠收拾,也没必要太过苛责。
巫却颜双紧闭着,发丝被额间的汗浸湿,贴在红透了的脸上。虽然这痛跟他曾经受过的那些苦比本算不得什么,可被小徒弟在上打屁这种事也太过……饶是大巫祝殿没什么世俗观念也觉得赧然,连带着上的痛意也更加,火辣辣的,难以忍受。
她一直在仔细观察巫却颜的状态,怕他受不住责打,也在试探他的承受能力,一连三十多个巴掌去,见他没有排斥的反应,只是耳尖有些发红,萧知遥才算放心。
毕竟是规矩,萧知遥没对他留手,每一都打得实实在在,戒尺肆意蹂躏着紧实圆的肉,将它染成艳丽的绯。
“啪!”
“一。”
巫却颜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她还会对师尊更多荒唐事。
好疼……
冰块。
大概是见她没继续打,巫却颜闷闷地:“阿离说的,要报数。”
五十打完,肉已看不原本的颜,像熟透的果肉,散着的意。萧知遥放戒尺,缓慢地着那两团胀的,将泛白的结块全开,免得血块淤积,留隐患。
音又脆又响,那白得跟玉似的肉团很快就染上了一层薄粉。
婚礼前夕姜相大人忧心友人错惹妻主不快,虽然他们都知萧知遥不是那样的人,还是抓着巫却颜叮嘱了他许多关于新婚夜的礼仪,尤其是赐规矩的事,念叨的他耳朵都要起茧了,从来没觉得友人这么聒噪过。反正那些唠叨他基本都右耳左耳了,只隐约记得还有报数这回事。
突然间,有什么冰冷湿的东西贴上了发的肉,过被责打的地方,留片片渍。
“师尊,刚刚打疼您了吧,给您敷敷。”少女中着看不清深浅的笑,将那块长条状的老冰挤,“这是廷特供的老冰呢,效果很好的。”
于是她执起戒尺――她亲自为师尊挑选的规矩,以冰丝沉木制成,深褐的尺,表面被打磨的光平整,隐约可见透明的冰裂纹路,底端还系着红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