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叨,知她没有恶意,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萧渡川哭笑不得地:“是,是,我以后会注意些的。姨母,您先座吧,新人还等着拜堂呢,误了吉时多不好。”
……好熟悉的无差别攻击,平等念叨里看到的每一个人,居然连一如既往站在她娘后面当隐形人的大总都没放过。萧知遥憋笑憋得好辛苦,又不敢真笑声,免得她老人家的火力转移到自己上。
不过听姨祖母这个意思,姜相和她娘还差结亲?真是难以想象那个画面啊……
“也是,唉,老婆年纪大咯,看见你们这帮不听话的小崽心里急得很。”火炼侯总算消停了,她摇摇,背着手走到自己的位上,“你们啊也莫嫌我叨叨,旌娘和湫娘都不争气,我还懒得她们嘞。”
姜醉离赶紧为她倒了杯茶:“您分明正是当打之年,这天谁人的锻造与医术能比得过您?再说了,咱们孝敬您还来不及,又岂会嫌您呢?”
“害,也别孝敬我了,我不耽误乖乖和颜崽的时间。”赫连璇玑摆手,“你们继续,继续噻。”
火炼侯引起的小曲到此为止,女皇拿着她的大总递来的红绣球,笑着亲自将两的红绸交到萧知遥和巫却颜手中。
巫者结契,不敬天地,不拜母父,她们会前往雪圣山朝拜巫神,在巫神的见证完成仪式。在仪式中,男巫需向妻主献上自己的本命蛊以示忠诚,女巫的本命蛊会将其吞噬一分,同时在人与蛊上留只属于自己的烙印――理,且永久的烙印。
古代的巫契仪式远比现在残忍血腥,有的女巫为了昭示所有权,甚至会生夫侍的血肉,或是施加酷刑,对夫侍造成无可逆转的伤害致使残疾。因为无,很多巫者反而比常人更加偏激,到了大巫的境界,这个症状还会更为显著,她们以自己的方式『标记』自己的所有,宣那无安置的望与,就如同那可医白骨的见愁草,烈而残酷。
直到太祖世建立大深,巫者向其臣服,朝廷才颁布了律法,严禁瀛州举行最原始的巫契仪式,哪怕是双方自愿的也不行。同时也禁止了诸如芜州的『虫壳』、旭州的『黄昏逐原典』、暝州的『海神车』之,从夏朝甚至更远的古代传来的传统仪式,即便要举办,也严禁再用活人为祭。
不过古巫契本来也跟萧知遥关系不大,毕竟她不是巫,也没有本命蛊,就算有也绝不会因为一个仪式而伤害她家师尊。
至于巫神的见证……虚无缥缈的神恩,又哪里比得上前家人们的祝福呢?
女皇抚着小师弟的鬓角,替他别起垂的发丝,轻声:“辛苦你了。”
无论有再多的理由与无可奈何,她终究亏欠两个师弟良多,尤其是对衔烛,巫者生来自由,他却为了她的大业将自己送牢笼,甘愿被她利用,对遥遥也疼如亲女,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巫却颜看不见她中的复杂绪,但能听她隐的歉意,摇:“吾很好。”
萧渡川明白他的意思,她们之间也无需再说多余的话,转而与萧知遥对视,面对已经比自己了大半个的宝贝女儿,最后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照顾好他。”
“娘,我会的。”萧知遥郑重地许诺。
“嗯。”萧渡川面欣,没再说什么,回了座位上,把空间交还给新人。
虽然萧知遥没法以蛊契,但这总归只是一种象征,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作为替代,而她并未提前告知任何人,打算用什么方式完成对巫却颜的『标记』,此时终于要揭晓答案,连巫却颜也将手中的红绸握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