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挑瘦的女人跟在他后面,猛猛:“就是就是。我们颜崽可是雪山最靓的娃,乖乖,你不许欺负他喔。”
被往事重提,姜醉离指尖一蜷,意识看向座上的帝后,怕她们会不悦。
似曾相识的开场,姜醉离的笑容一僵在了脸上,有后悔接了这个茬。
“你瞪我啥?还没讲到你呢,你自己什么心里没数的?成天不让我省心,跟着鹿歇那哈儿折腾来折腾去,刚有起就作妖,我都给你换多少副药啦?小叶崽也是哦,就不知多劝劝你妻主,哪天她真累坏了啷个办?我还能跟着她一辈不成?”
这位正是火炼府的现任家主,火炼侯赫连璇玑。火炼侯虽已年过半百,脸上却看不什么岁月的痕迹,又常年行锻造之术,壮,倒是比自家的药罐外甥还有活力。她既是已仙逝的太后的亲、亦是巫却颜三人的师尊,于萧知遥和巫却颜而言,她都是至亲之人,自然受到了邀请。
果然,火炼侯一刻就盯紧了他:“你看看,现在连咱们乖乖都成家立业、能帮川娘分担了,就剩你这瓜娃,油盐不,天天没正形的,什么时候找个妻主嫁了去?好好的男娃娃,总混在朝堂上跟一群女人争来吵去,边也没个伴儿没个娃儿,像什么样哦。”
不是萧知遥不相信夜今月的手段和实力,但灵族的灰牢哪是那么好的。听说为了防止那些穷凶极恶的重犯越狱,都会用锁魂钉封住她们的灵力,哪怕是再的大妖,在那穿心之痛与重重封印也无法逃离。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师尊穿如此艳丽的衣。
赫连璇玑盯着这一对新人,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哎,我愁你们这帮小崽婚事愁了这么多年,颜崽可算是安定来咯。”
照巫者的习俗,姻亲不重媒妁,无需宾客,只需得到巫神的见证,她们将这个过程称为『巫契』。但巫却颜毕竟是女皇疼的师弟,纳礼当日两人最亲的家属都到了场。
理完夜今月的事,她才把重心放到和巫却颜的婚事上来。
总之萧知遥把回信和女皇的手谕寄给了红糖,让他带着那旨意去救人。虽然这绝非上策,等于在告诉灵族他仍与皇室有联系,但也没有更好更快的方法了。萧知遥相信,只要那位冕能活着去,总会护好自家外甥的。
“好嘛。”自家宝贝孙女兼徒孙的品行,火炼侯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没想到自己最疼的小徒弟最后居然便宜了自家人,见她们两个穿着喜服待在一块,一时也有慨,“哎哟,还怪般的嘞。”
“停!莫拿你那套歪理来敷衍我,我都会背咯!”赫连璇玑打断他,“家主怎么啦?你找个知知底的妹儿赘嘛!你们姜氏不要继承人的?别说过继哦,这领养的终究比不上亲生的噻,不然你瞅瞅那个姜若……呸呸呸,乖乖和颜崽大喜的日,我提那晦气玩意儿什么。唉,你说说,你当初要是和川娘成了,哪还有那么多事哇,那才叫天造地设嘞!”
当然,巫氏的婚俗不比其他,也没有复杂繁琐的阁礼,姜醉离需要的只是向挚友送上祝福,再带他来东正殿。
不过真的见到被姜醉离推着来的巫却颜后,萧知遥又忍不住看直了。
姜醉离笑地看着两人,“殿,臣将阿颜托付给您了,他气有些大,您可得好好待他。”
帝后自然是在场的,而姜醉离与巫却颜同手足,挚友嫁,他当然不会缺席,还作为娘家人替巫却颜梳妆打扮,送他阁。
“师尊。”萧知遥迎上去,执起巫却颜的手。
知遥愈发能理解母亲的辛劳,对着母亲疲惫的病容,她终究不忍再同她争吵,无奈之只能答应了她的条件。
还是红衬气啊,回她要给师尊多置办几套,大家都应该来穿红。
即便一切从简,新郎要准备的依旧不少,萧知遥也不能晾着帝后,只能在正殿陪着她们等候巫却颜来。面对似笑非笑的母亲和偷乐的父亲,萧知遥浑不自在,觉一闭就会想起先前在昭心殿和她娘大吵的那一架,回旋镖来得太快,她实在是觉得尴尬。好在萧渡川也知女儿的,没有旧事重提,只和她闲聊了些朝堂的近况,向她传授了些应付那些臣的经验。
大巫祝多年清修,比寻常男儿家更白,此时着大红的婚袍,华冠,额间了花钿,还涂了脂,与往日大不相同,明明是雪山上的尘仙灵,现在倒更像是游人间的君。
姜醉离也笑着:“女才郎貌,可不是般。”
萧知遥认真地:“姨祖母,姜相,你们放心。”
好在帝后早就习惯了这位长辈的
姜相大人满脸无奈:“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