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有过梦，可黄粱梦醒时，终究是一场空，但愿这孩不会沦落到与他一般的地步。

        祀幽到底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郎君，见那两个礼官各自拿着戒尺，自己上又得趴在那伏鸟上学什么男德夫诫，耳都泛了些红，但他也不敢误了时辰，由着珊瑚扶着自己上了收着羽翼的伏鸟。

        “……谢谢爹。”祀幽取趾骨手链，将它系在手上。

        “元君其言，第一诫：天行有常，妻为夫纲。”

        祀幽在幼鲨营时被怀疑别正是因为有人察觉他似乎缺了一脚趾。

        伏鸟是一种专门为男嫁的阁礼打造的机巧行，因造型酷似张翼行的鸟类而得名，新嫁郎从自己房间到家门的这段路需要伏在鸟背上，双分别跪在羽翼上，让整个人成跪趴的姿态，撅起，听候训诫。

        珊瑚这才招呼来刚刚的两个侍，一同为祀幽梳妆。本朝男并不兴妆，嫁用的也都是花氏特制的胭脂香粉，防且不易掉妆，以防止他们接亲路上哭花妆，在宾客面前丢了脸面。

        “这是你的骨契，既然你认定了她，那就亲手交给她吧。”

        幽郎就安安静静在边上守着，看着侍们为祀幽盘发添妆，直到只剩最后的金冠，他从珊瑚手中接过那雕着栩栩如生的独角鲸的金冠，亲手替他了上去。

        一个小侍牵着伏鸟开始前行，而主礼官每一次断句，戒尺都会落一

        随着他的唱词，那合翼的伏鸟在小侍的控缓缓张开了双翅，让趴在鸟背上的祀幽不得不随之张大了双，为了保持平衡，他只能慌张地压低，让自己更加贴近鸟背，手也死死夹住鸟颈，生怕会掉去。只是这样一来，他的也被迫撅得更，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祀幽上穿着华服，又了满金饰，不方便动作，他双手交叠虚浮在腹前，笔直地立在门槛后，保持着最标准的仪态，只冲他们微微一笑，珊瑚则替他拿两包喜银递给两个侍：“接来就有劳二位哥哥替咱们帝卿行阁礼了。”

        幽郎微微颔首：“继续给他梳妆吧，别误了吉时。”

        “冠礼成，请帝卿行阁礼——”珊瑚早就等着这一刻，他话音刚落，两个小侍就扶着祀幽起走到门。

        先前的负荆请罪虽然是祀幽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但他受的刑罚都是实打实的，上的伤也都不曾作假。理来说那样重的伤很难在十天恢复如初，就算有里赐来的玉霞膏也很难，萧知遥特意跟祀幽说了一切以为重，就算一时消不掉伤也不要紧，但他为了不以那副满是鞭痕的丑陋在婚宴上丢了的脸面，还是瞒着萧知遥用了见愁草，才有了如今白如初的肌肤。

将这截骨称为『骨契』，或由他们贴佩，或交由家中长辈保，直到嫁时在婚宴上赠予妻主，既象征归属与臣服，也代表着男的忠贞，更是一种永久的警示。

        ——十指连心，很少有人能忘记那断指之痛，哪怕当时只是幼童。

        门外候着两个年长的侍和几个随行的小侍，一见到祀幽便喜笑颜开地凑上来说吉祥话：“等给帝卿请安，帝卿不愧是西暝第一人，果真是仙姿玉貌！”

        他将金冠扶正，隐去中哀戚，轻声：“愿白鲸……庇佑你。”

        主礼官收了鼓鼓的银，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侧自己后待命已久的伏鸟，恭敬地：“这是等的荣幸，帝卿可用好清膏了？若是准备万全，便请帝卿趴在鸟背上，到照宣殿大门前的这段路都得请您合等了。”

        “新夫当将男德夫诫牢记于心，以时刻警醒自，全心侍奉妻主，接来请帝卿复述教导您的每一句经文，在您复述时，等会分别以戒尺击打您的，辅助您铭记这些圣言，直到您完整复述为止。”主礼官冲祀幽福了福，不待他回应便已扬起了手中的戒尺。

        等到新嫁郎就位，主礼官看了看沙漏，待最后一滴沙落，才吆喝着：“吉时到，青鸟扬翼，新郎阁——”

        为了防止新嫁郎的妆容被蹭花，鸟颈上装了托颈来固定新嫁郎的，手则被束在鸟颈两侧。侍绑好祀幽的手后，有两个小侍过来掀起他过长的喜袍，一人扯着一边的袍边站在两侧，又有人把他的亵褪至间，翘白皙的肉，再扣上了脚上的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