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呢?伤害并威胁朋友,还是悉心照料我、保护我的朋友……可我不能自已,对不起,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那种时刻好像有另一个疯狂的我取代了原本的我,好像有另一种人格,我有记忆,却没法掌控……
松铭登上车舆,在门脱掉鞋,钻车厢,手里端着那碗冲开的糖,碗沿靠着小白勺,低声对我说:“来,给你——”
“谢谢……”我接过碗,轻声说,坐直了,蜷曲着双。
“好啊,我要吃冰糕……”小玉大大咧咧地说。
“没有冰糕,”松铭冷淡地说,“糖要吗,还有稀饭?”
“唔唔,我要冰糕,要冰糕——”
“那你先去武威城吧,城里可能有,不远,大概几十里。”
“不要,我不要一个人去……”小玉微微嘟起嘴,“唔,那就糖吧,多放糖——”
松铭退了去,去另一碗糖了。我一边慢慢地、小品尝着芋圆和莲,一边从窗悄悄注视着他略显忙碌的影,白勺和瓷碗质地温,与甜蜜的糖是天作之合,沁人心脾……
很快他端着另一碗糖回来了,递给小玉,小玉说:“你喂我嘛。”
“自己吃。”松铭平静地说。
“喂我嘛,人家好乏……”
松铭不易察觉地叹了气,然后再次钻车厢,坐了来,一手端着碗,一手举起勺送到小玉嘴边。小玉一吃了去,脸上终于笑逐颜开,尾巴微微扫动。她略微前倾地趴在那里,夹在她藕般的玉臂间,裙领又低,真是不把别人当外人……
我从角窥视着他们……松铭神平静如,神丝毫没有向移动的迹象,目光一刻也没落在小玉的,但他脸上、他的动作毕竟是带着一丝怜的……
为什么他总是迁就小玉呢?为什么小玉可以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对他撒呢?这一切都刺痛我,仿佛睛了沙那样看不惯……唉,我真小气,真阴暗,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啊……
“呵,我不吃了……”我不知怎的,放了碗,倦怠地说。
“怎么了?”松铭把深邃的目光转向了我。
“我不想吃了,你拿去吃吧……”我扭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说。
有一小阵,他没说话,好像在注视着我。我呆呆地盯着一片沙丘,其实什么也没看。然后,一阵窸窣之声,他挪到了我边,低沉地柔声说:
“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固执地不肯回。
“吃一吧,娥梅,一天没吃东西了……”
“给小玉吃吧,我有没胃……”
片刻的停顿,然后松铭把手搭在了我肩上,低声说:“来。”
他以一种温柔但不容抗拒的力把我的扳了过来,直面他,接着把另一只手放在了我的额上。他离得好近,我一闻到了他上那种好像森林中的清,又好像刚运动了一微微汗的味。我喜的味。
“温是正常的……哪里不舒服吗?”他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