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既实又轻巧地扎在地上,枪尖垂,枪杆抬,用的是防守反击的抬手式。
我一绷紧了神经,记不得有多少次被这招打败了……然而我却微笑了,是的,咧开嘴了兴奋的微笑……扑通扑通,清晰的心声取代了外界的所有声音,血大量涌上了我的脖……我凝视着小妹,大片齐腰深的杂草在风中摇晃着波浪……
嗖地一阵狂风过,一大块云层缓缓移动,斜阳投炫目的光晕……霎时,我攥紧了长枪,箭步向前,伸手臂,枪尖猛地向小妹刺去。
我听到了破空的尖啸声,空气仿佛震了一,像涟漪一样扩散。
小妹刹那间的吃惊,随即恢复镇定,她原地向左转腰,左手压枪杆,右手抬枪,往我的枪侧面猛地一拍。
一声清脆的爆响,两枪相接,黄草呈扇形地披靡倾倒。
我略微收回枪尖,然后一边向前垫步,一边快速连续地突刺,每次都瞄准小妹的要害。她很有章法地后撤步,一边从容地把长枪甩得左右摆动,每次都用最小的幅度巧妙地把我的枪尖打偏。
我停了来,微微息,只见小妹呼丝毫不乱,神果敢,正定定地注视着我,全始终保持着猎豹般矫健的姿态。
“来——攻呀——”我声说,脸上带着微笑。
小妹神一凛,一杀气顿时让我脊背发凉。只见她右手一拉,把枪收到侧,然后迈一个弓步,大喝一声,同时左手后收,右手前挥,长枪便从右上方以千钧之势向我劈来。
我意识地横着抬起枪杆,向斜上方推,抗这一击。二人武相碰时,空气又猛烈地震了一,一波动的气向四面八方迸。小妹的枪被地弹开。
我和她都有些吃惊,好像我使了一莫名的力量。
“吼啊——”
在小妹的枪来不及收回的这一瞬间,我把枪转了半圈,调换前后手,然后猛地一抖,把枪从左往右横扫去。
枪没有碰到小妹的,但它扫的一劲的风把小妹连同她后一大片杂草,都给放状地倒了。我心里油然而生一舒畅的快,好像有什么积压已久的东西释放了来……
小妹双一转,借着惯原地起,面孔紧绷,但毫不慌张,神镇定而凌厉。我轻轻起,把长枪举过,用力挥;她则一个侧,拖着枪,捷地从斜方往上挑,枪甚至被那大的力给压弯。
磅的一声,我们两人的武再次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她的枪掉了,我击打在地上。顿时,草地上像是蹿了几条大蟒蛇,荒草被压倒,一直向远延伸。小妹被空气的震动抛了起来,又一次跌倒在地。
“没事吧!”我跑到她边,把她拉了起来。
“唔,”她摇了摇,拍了拍盔甲摆,然后看着我说,“哥,你的力气好大呀。”
“是吗,我觉把憋的气发来一了。”我畅快地说。
“真的吗?”小妹欣地说,“那就好,还要来吗,我可以继续陪你——”
“不用了,我怕伤你,”我惜地看着她,“知了这种方法,次我可以用别的事来发。”
小妹看起来颇为开心,她抱着我的手臂,抚摸着我鼓胀的肱二肌,意绵绵地看着我说: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人家都接不住了——”
“可,可能是雪莲花的功效吧……”
小玉说了,我现在正于气郁结、濒临爆发的边缘,从好的方面来讲,这让我浑充满了力量,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那觉就好像里潜伏着一只猎豹或一猛虎,能量远超正常人的范畴,刚才跟妹妹交手时我特意收着力,只用了大概两三成就有这般效果。
从坏的方面来讲,我到自己昏脑涨、心烦意乱,坐立不安,仿佛一就炸,心里时不时浮现各种阴暗、邪恶、狂暴的念……这些念平时是绝少现的,就算有也会立刻被我掐灭。可是现在,它们像自己有生命似的,在我心田深扎生长,摆脱了我的控制,结狞笑的果实,不停诱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