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的?”他的声音贴在耳后传来,声线比白寡淡。
半年过去,他熟悉冯薇的作息和喜好,如同熟悉他掌纹的每一曲折,也终于确定一件事——那确实是意外,一心求稳的冯炳没有胆量冒险献女。
空气静了数秒,贺青砚垂脸往,面容沉光线晦暗,镜中照不他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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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忍。”贺青砚低声说。
他向左看、向右看,寻找带血的镊,偏偏不看她。
“啊?”冯薇大脑一片空白。
于是又看回她的后背,划伤的肤周围粘着纹贴残片,必须清理净,否则伤也许会染。
“嘶……”冯薇没有防备,骤然降临的疼痛撞击她,双脱力往前倒。
关心晚辈的伤,这样的冲动应当属于正常人范畴。
冯薇闭了闭,接受她后背丑陋的杰作,“镊刮的。”
贺青砚把镊拿起来,一层淡淡的血味儿飘起。他仔细盯着看,不是铁质也没有锈迹,可以排除破伤风的危险。
冯薇浑一颤,酒棉片盖上来,浸泡她背脊破损的小恶,丝丝缕缕凉意渗她的伤,针尖般灼人的痛往伤深挤。
或者说,她更像是争夺某个项目的员工,一直在暗暗计算自己的筹码够不够多。
“这个。”冯薇指向右手边,银的镊藏在龙暗影中,血迹微乎其微。
冯薇对这种状况束手无策,呆呆地通过镜看他。他似乎在辨认,或者思索,总之沉默着盯住她的后背,片刻后艰难地舒了气。
开始安排人手监控冯家人的动态,包括冯薇每天的行程,家里人打给她的电话。
这样很好,贺青砚告诉自己,他可以弥补曾经不慎跑的阴暗人格,把她当作普通的晚辈,一个需要保护和关心的小女孩,尽可能满足她的愿望。
没开坑前说过,女主神状态比较丽,在她的视角,上位者的是需要争夺的,因此不可避免地将自己和其他潜在对手相比较。没错,她认为其他有可能的适龄女不是敌,而是她的竞争对手,这在她的逻辑里是合理的。但是她不会构陷其他女的事,这种雌竞心理仅存在于她心。
浴室空间并不狭窄,冯薇却憋得紧。她只能往正前方看,镜面框住他们,目睹镜框边缘的彩虹弧光将他们装载,雾气从玻璃镜面退,他们的落夜晚的冷光,一前一后、一大一小,肉好像在一起。
*文案排雷的雌竞大概就是这章描述的类型。
能接受的就继续往看吧。
因为贺青砚的左手忽然向,在她的蝴蝶骨中间,压住肤细长的伤,又痛又的觉随他的温反哺她的心。
可他无法判断,看见她后背伤时,难以遏制伸的手,究竟于哪种绪。正如他找到在山上淋雨的她时,分明可以将她独自放在缆车上,却偏偏抱着她一路山。
后续她还会一些客观来说伤害自己的事,须知前提是她的神状态并不健康。
“哪个镊?”贺青砚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