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着眉心,无奈叹息,终是了真相,“阿姊,父皇确实找过我。可不是要你嫁,而是从宗族那边寻一个姑娘和亲,不是你和四皇。”
蕴和攻心技术一般,但是小和从小就习惯了她的pua,不知不觉就容易被牵着鼻走,然而本人却毫无知觉,甚至会帮阿姊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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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东西真真是禽兽不如,好一个并非铁石心之人!好一个卖女求荣的皇帝!上天果真是瞎了让他大周的圣主。
要不是联姻这件事太过突然,她都不会铤而走险找到李浦和谈心,好好待在她那小院过日得了,但皇帝是个不明事理的家伙,偏要坏了她的好主意。
李浦和摆手挥退仆,自己上手摆好茶,一边一边闲谈,“阿姊不愿嫁人么?”
“阿姊,别哭。”他轻声叹息。
李浦和收回手攥紧,心中对父皇的怨愈发烈,更恨自己没有能力护住阿姊,否则何至于让她一女去漠北和亲。
颊落,宛如一副人哭泣的画作,李浦和看着她汪汪的睛,为她可怜的态动容,再也忍不住伸手替她抹去泪痕。
蕴和故意模糊重,她是不想嫁人,但不能明面上说,否则皇帝周围的人就会上报此事,因此只能假意借推脱。
他伸手一挑茶盖,那冒着气的泡忽然炸几声响,溅几朵花来,自己反倒被汽伤,顿时龇牙咧嘴地喊着疼疼。
李浦和的大掌抚上她的侧脸,轻柔拭去泪珠,轻声细语,“你是大周最尊贵的公主,旁人何敢议论半分。”
“你阿姊我早已过及笄两年,别说嫁人了,就提亲求娶之人也鲜少,更何谈不愿一词。而且娶了公主,这辈的仕途也就到了,哪家公会希望驸。”
然而蕴和听了却不如他所想笑容,要真如李浦和所言,这不分明都是嫁女儿么?谁的女儿又有何区别。
李浦和摸着额讨笑,自动忽略她的前半句,对着阿姊拍屁,“阿姊真厉害!”
蕴和抬眸看他,睫轻颤,泪珠落未滴,李浦和怕她乱想又补充几句,“这是真的,阿姊。父皇虽说冷漠,但并非铁石心之人,总不至于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外蛮人。”
这一刻,什么举止、什么礼仪,他通通丢掉不去想,只想换得阿姊的笑颜。
李浦和接过她未喝完的茶盏,抬手一饮而尽,显然是听信了她的这番说辞,“这有什么,就算有仕途也难保坎坷,跟着阿姊过日那都是锦衣玉。是他们不懂罢了。”
李浦和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整日不谙世事,纵享玩乐贪业,自是不懂人间险恶之事,真以为自己那父皇是个不折不扣的贤明圣主。
这句话倒是实话,即使是不受的公主,待遇也比普通的平民百姓要好的多,而且李浦和时不时会送她衣裳朱钗,以及面银钱,她倒是没有在这皇中过得不舒服。
“说我厉害又什么用?”蕴和瞥了一地狼狈的桌案,随手叫人来收拾残局,“再厉害也只能嫁人罢了。”
李浦和乖巧地任阿姊摆,白净的小脸一扬,里满是得意,颇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阿姊,伤疤是荣耀的象征!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阿姊怎的不夸我?”
蕴和闻言,放手中的药膏,指尖他的榆木脑袋,“又不好好上课,夫说得后半句可有好好记得?”
“只因未到伤心。”
蕴和但笑不语,她和李浦和说了几句就离开回,已经知皇帝的意愿,一步的计划她得早想好了。
“小和……”蕴和看着他的脸,不再说话。
“可她们又怎会同意?”蕴和打心里不相信宗族的人会帮着皇帝,毕竟那座向来是虎视眈眈的存在。
“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些坏病?”蕴和叹气,招手让人拿来药膏,“非得把你疤痕才满意?”
“当然!是……是那什么、未到伤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