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宗族公主,chu嫁漠北。
蕴和瞥见他苍白的脸,知dao他听jin去了几分,于是继续攻心,“小和,我这一生都没有离开皇gong。我不像你是皇zi,能够chu行皇gong与市集。要我真是男儿shen就好了,这样就不用离开大周去sai外,也不用看人脸se,如果是哥哥的话,就能真真正正的保护小和了。”
“我知dao你为我受了许多委屈,小和。只因我是不受chong的公主,母妃是无权无势的弃zi,这么多年的重担全都压在你shen上。”
蕴和说着,竟是不由自主地掉xia几颗晶莹的泪珠,她目lou怜惜地看着李浦和,似乎是ti谅他的不易,“小和,都是阿姊没用,让你受苦了。”
“不……阿姊……”李蒲和看上去十分动容。
蕴和放开抓着他的手,抬起衣袖装作拂手抹泪,“小和,对不起,是阿姊太没用。现在还在胞弟面前掉泪,真是太没用了。”
李浦和慌忙摇tou,连连否认,“不不,阿姊,我从没这么想过。在我心中,旁人何曾比得上阿姊半分!”
“但是,无奈我是女儿shen。前半生一直被困在偌大空乏的皇gong里,后半生即将要踏ru孤苦困窘的大漠,我这一生又何曾幸运呢?但好在,我还有你,小和。”
那一声一句皆是字字泣血,无不刺耳,犹如一把尖锐的刀刃直戳心kou,不断绞着李浦和的五脏六腑,疼得他分不清yan前的人到底是真是假。
他看着蕴和抚泪的动作,不禁又想起了关于同胞的古话。传说,一母同胞的手足,不仅心有灵犀,更有共通痛gan一说。
阿姊现在也这么痛么?
李浦和抬手想替她拭去泪痕,却发现自己和阿姊已经不像小时候的那样亲密无间,于是只得悻悻地缩回手,满yan复杂地看着她。
“阿姊……别说这种丧气话,哪有咒自己死的dao理。”
但蕴和一听他的说辞,就知dao他还在犹豫,心xia顿时又急又燥,索xing连语气也夸大了几分,“小和,我不是在说丧气话,你去过大漠么?你怎么能保证他们那些胡人能尊重我大周的公主?”
“万一我在半路上不受shui土,gan染风寒死去呢?又或者说,我到了大漠,要我一个公主和那些女zi一样,共侍一夫?”
李浦和被她说得迷迷糊糊,连脑zi也浑浑噩噩。他抿唇不语,或许他也并不期望从她kou中听chu什么好话。而且,他又如何不希望这些会发生呢。
他看着yan前这张被shui雾模糊的脸,脑袋里突然一团混乱,逐渐变成了一片空白,他唇ban轻颤,痛苦地皱眉说,“我不知dao……别这么说……”
“或者、或者,他们那些bu族领袖,要让我服侍其他男人呢?小和,我在不同男人shenxia承huan,这些你也不在意么?”她说得很隐晦。
蕴和到最后直接破罐zi破摔了。
凌乱的思绪从混沌中一瞬炸开,李浦和听到这句话慢慢抬起tou,不可置信地盯着她,hou咙里的嗓音几近嘶哑,“李蕴和!你是一个公主,怎么能说chu这种话!”
因为气愤,他甚至直接喊chu了阿姊的大名。
什么服侍男人,不同男人shenxia承huan,她知不知dao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他不在意?他当然在意,而且在意的要命!只要一想到别的男人靠近阿姊,他就烦躁得不得了,这种冲动使他没由来的想杀人,这太奇怪了,但是没用办法想通,于是李浦和只能解释为他习惯为阿姊考虑。
是的,对了,他和阿姊一母同胞,shen上的血缘是最亲密的纽带,即使是别的男人也无法chajin来这层关系。
所以他见不得阿姊提别的男人,他容忍不了阿姊的世界不再只有他一个男人,也接受不了阿姊被别的男人拥有,阿姊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蕴和xixi鼻zi,yan眶周围一圈红痕,“我是公主,你知dao,他们也知dao,大家都知dao。可是我不知dao!我不知dao我shen为公主要去给别人和亲!这是什么公主?这分明就是任人摆布的棋zi罢了!”
她qing绪一激动,泪珠就顺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