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铭咬咬嘴唇,也没说什么事,只是非常诚恳认真地请求她:“可不可以…允许我…还陪着你……”
他委屈:“我脏我上脏,对不起。”
猛地回一看,特别像一个步履阑珊赶着去送饭的老儿。
这边灯少,但可能是过雪的原因,周围并不显漆黑,反而呈现一种类似月光般淡淡的冷白光辉,刚好能看清他的表。
“我没想不理你呜呜呜……”
他一声没敢吭,乖乖闭紧了嘴,只是不时打着抑制不住的哭嗝,另一只手里还抱着那团围巾包裹的东西,人不自觉弓着背。
也不能说是看,他的视线仅和她碰一瞬,就垂去,像个犯错的罪人站在法官面前,语气诚恳又掺杂着复杂的痛苦和悔意:“……对不起。”
曲家铭受若惊,自己撑着地砖努力站起。
乔一钰无声看完他这些小动作,莫名心,转念又鄙视自己,哼了一声:“可不敢当。”
而且本就是他最先动手割席的,也就不能怪她心狠。
的品纸袋,抖净围巾重新将纸袋裹好,这才努力从打的地砖上站起,再度看向她。
“是我不对我歉……求你别讨厌我。”
“行了行了,你先起来。”
“你别…别讨厌我……”
他的鞋不防,走几步又要摔,乔一钰看他慢吞吞的,上去搀着他往楼梯上走,避开广场走上面的砖石路。
曲家铭挨近她人更僵了,还没说话就被她堵回去:“闭嘴。”
他闻声哭得更厉害了,不停地歉:“我不对……我没有怪你……”
“……”乔一钰见误会他了,叹了气,态度来,“行行行,你…别哭了,起来到这边来。”
终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离开天然溜冰场后,踩上人行的砖石路,乔一钰松开了搀曲家铭的手,走到楼与楼中间低矮的库房区,寻了个背风的门站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别走……”
曲家铭没敢站她旁边,只站在库房门斜坡,摘镜了雾,又胡乱抹了把脸,好镜仰望着她,依旧不敢直视。
曲家铭的雪被他挣扎蹭动没了,的覆着雪霜的地砖更,他起不来,急得在她后向她的方向爬了一段,突然哭了,寒风卷着他的呜咽和歉:“……对不起。”
“我等你我以后都等你……我再也不走了呜呜……”
曲家铭趴在地上仰看她,噎时急速呼的气,使得镜一直像蒙着张白布,五六泪痕自镜框,爬满他冻红的脸,可怜得像只被主人抛弃的狗。
曲家铭再次歉。
曲家铭想快步跟上,结果踩摔了个前趴。
“别讨厌我求你了……”
乔一钰差笑声,但再看人家哭得满脸泪,冻得脸通红,又觉得不太合适。
她见他躲避她,脾气又上来了:“你嘛!”
“让我……什么都行……”
“对不起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
乔一钰停脚步皱眉,被他这样低声气的姿态搞得有些不忍,可越是这样越是想发脾气,扭不解:“不是你自己不理我的吗?你自己觉得够了,不想看见我!嘛一副全是我的错的语气!你要什么?我又没有欺负你,你哭什么?”
乔一钰听他哭得脑仁疼,后面不远大门有人来往这走,万一让人看见这像什么样,她连忙过去扶他。
她觉得要断就净净的,不然就容易变成跟陈最那种,撕来扯去没完没了,这种造孽的玩意有一个都够她受的了,她可不想再整第二个,所以她没理。
“说吧,怎么回事?”
乔一钰扶了一挡的外套帽:
她挪着步继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