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看到,1806房间,一直都只有一个人,我担心是不是系统了问题。”任弋尽量用公事公办的吻。
没有理会服务生的屁,任弋挂断电话,心里反而更乱。
任弋觉得自己心很快,但脚步却很慢,他似乎预到了什么。
接着,方框里蹦一串数字,那代表的是消费金额――和十五天前一样的数额。
任弋不由自主握紧了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冰凉。
他居然靠着一串代码,脑补着连前任都算不上的陌生人的床笫之私。
“任总,有什么事吗?”
程序试运行第一天,任弋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查找可能现的bug。
因为他看到了姜一宁的名字。
他隐隐听到房间里面传来轻微的金属晃动声,似乎还夹杂着呜咽。
声犬的望,都被转换成一个冷冰冰的数字。
任弋觉得一阵缺氧,大脑好像已经停止工作。
但看着这些数字,任弋却静不来。
拐过走廊,便是一张铺着紫红丝绸床单的大床。
他终于还是拨通了前台电话――以技术之名。
自空降以来,他仔细研究了近一年的营业,从一项项收支中,解读一个个私密的艳故事。
房门打开,一熏香扑面而来,光线昏暗。
他上把视线移开,拼命让自己去看其他房间的系统运作。
“不客气,您这个系统真是太好用了。”
一阵鼠标击声后,“任总,没有问题,客人因为有事,提前离开了,消费已结清。但因为他选的是包夜,所以他的人,依旧可以在房间待到天亮。”
任弋盯在屏幕前,除了要看程序运行,其实还有一个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的原因――
“哦,那就好,谢谢。”
“哦,我帮您查一。”
他刻意想忽略一些事,但最终发现,脑里记得最清楚的,依旧是姜一宁的分――
但姜一宁却一直在房间里,没有移动。
因为他的新系统,走廊里的服务生少了很多,加上光线昏暗,没有人注意到他。
“这是什么况?”
么久,他还是不敢来这里,怕碰到不该碰到的人,怕见到不该见到的事……
他不会每天都来,但每隔十五天,一定会有一笔大收,那是来自SM的额外收费。之后他会休息几天。
如果他是一个连“接客频率”都严格自律的人,那今天,他会来。
摄像将捕捉到的人脸转化为二制字符,记录在电脑里,每个人的、消费,都时时更新在屏幕上。
床上,躺着赤的姜一宁。
距离姜一宁上次“工作”,正好十五天。
但可笑的是,当十分钟后,姜一宁所在的房间,人数从2变成1时,他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什么时,他的人,已经站在了姜一宁的包厢门。
他上意识到自己的可笑。
又熬了十分钟,依旧如此。
他虽是个无实权的摆设,但为表诚意,张经理还是给了他一张最权限的房卡,可以刷开每一间包厢门。
任弋面无表地看着代表姜一宁的字符现在员工,然后移至员工休息区,十五分钟后,他一个包厢,随后,同一个包厢里又现另一串字符――代表客人。
他曾多次被顾客投诉态度不好,还被扣过工资。但因为“玩得大”,收依旧可观――比之前当警察,赚得多多了。他的“工作地”,大分时间是在销金醉,但有时也会跟客人去。
门自动关上。狭长的,暧昧的氛围,像一个深渊,引诱着他,一步步沉沦。
他看着那个客人的名字,从包厢里消失,然后现在大厅,最后从屏幕上消失――客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