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懲罰的。”
於是站成一排的新人,從第一個起開始搧起了自己的耳光,輪到灰時,他沒有絲毫猶豫的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大聲說:“前輩們好!我叫李勇。”
黃看了看這個頭髮亂糟糟完全遮住睛,上黑漆漆的小孩,沒有在意,點點頭算他過了。
不過很快便有新人被黃抓到耳光沒打實,黃輕蔑的笑了笑,“手上沒勁是吧,那哥們來幫你,一會這裡每個人都賞你一耳光,讓你大聲報自己的名字,哥哥們一定會記住你的。”
灰心想:這裡起碼有一百多號人,他那張臉怕是不能要了。
等耳光扇完,站在黃後面,臉上有一醜陋傷疤的少年說:“為了方便你們認識前輩,前輩們在自己的鞋底寫了自己的名字,你們每個人要跪在前輩們的前親吻他們的腳,他們才會把腳抬起來讓你看見他們的名字,一輪完後,你們每個人都要前輩名字回答,答不上來,是有懲罰的,明白了嗎?”
“明白了。”新人裡已經有人開始因為受不了巨大的傾軋而開始哭泣,不過無人在意他的痛苦,因為,他們的痛苦或許才是這場儀式真正想要的。
灰跪來,開始跟著隊伍,一步一步俯到最低,親吻這些大孩或是骯髒或是惡臭或是乾淨的鞋面,這一關他倒不是很擔心,他的記憶力好到過目不忘,就算有一百個人他也可以輕鬆記住,不過好記憶力的弊端就是任何痛苦你也無法忘掉了,每當回想起來,它們就好像在此時此刻又發生了一樣,不過好在他已經慢慢學會和自己的這種不知是天賦還是詛咒作伴了。
等跪行完一百來號人,灰只覺自己的膝蓋火辣辣的疼,幾乎站不起來,不過他還是強忍著讓自己忽略上的疼痛站了起來,畢竟上一個沒有站起來的,被大孩注意到後,施加了更加殘酷的懲罰——“擺那副模樣,是對哥們有不滿嗎?好啊那就滿足你,既然站不起來了,就永遠別站起來了,在那跪好了,把背直了,一會這裡每個人都要踹你這個賤人一腳。”
所以灰可不想和他淪落到同樣的境地,無論再苦再難,保護好自己,總會過去的。
灰毫無懸念的通過了姓名回答環節,除了他也有一分人因為剛好到他記得的人的名字而幸運過關,而沒有過關的人,要被他忘記姓名的前輩用腳踩住臉,睜著睛看鞋底的名字整整五分鐘,五分鐘後,再問他記住沒有。
灰對這場樂此不疲的稽劇實在是有些疲勞,也不知還要搞多久,不過他也只有忍著,默默在那裡站了五分鐘,所幸老天好像真的聽見了他的抱怨,這兩個環節過後居然真的進最後一個環節,但這個環節卻也真的讓他這個內心一直堅似鐵的人惱怒起來——他們要給前輩們當人形痰盂。
別看灰總把自己得不修邊幅髒兮兮的,但那只是他直覺到必須這樣來保護自己,其實他很愛乾淨,而這個人形痰盂環節,傷害不大,侮辱極強,著實讓他惡心到了,他們每個人都要張跪接前輩們吐來的痰,所以這個痰無論吐到何處他都得受著。
不過再憤怒再痛苦,此時以他的實力也是反抗不了,反而可能受更大傷害的,他還想活著逃這片地獄,唯一能的就只有忍耐,他閉和其他人一起跪在地上,張開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