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幼師不顧頭的疼痛，像個小雞仔一樣瘋狂點頭：“明白了，明白了，院長，你放一萬個心，我絕對不會再犯的。”

起女幼師的頭髮，迫使她仰視他，警告：“你給我聽著，這裡少一個孩，我在政府那裏拿到的錢就會少一份，你這條賤命死了不要緊，我的財路不能斷，所以，再有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明白嗎？”

        隨著膠布的拆，男孩因窒息而驚恐的青紫面容逐漸顯來，其他孩看到這一幕都了驚懼的表，可此時他們卻也都學聰明了，沒有人敢再哭叫，整個教室就這樣詭異的安靜著，只有女幼師哧喇哧喇扯腳步的聲音。

        灰看了一便懶得再看了，誰能想到昨日還帶著幾個孩嘲笑他侮辱他揪他頭髮把他推倒在地想搶他東西的人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屍體，灰心中既沒有幸災樂禍的興也沒有傷其類的悲傷，有的只有無所謂的冷漠，他不在乎。

        媽的，學聰明了，這婊，不過打不了你，我還踹不了你了嗎？禿頭男走過去狠狠踹了女幼師幾腳，這才離開教室。

        迎新當晚，領頭的是一個十六歲的黃少年，灰他們被一群黑壓壓的比他們大的孩不懷好意的打量著。

        沒有人在意他們是否接受了基礎的教育，包括他們自己，這裡面認真學去的或許只有灰一人，他靠自學就能明白書本上講的所有內容，每次上課只有他在書本上跟著視頻寫寫畫畫，而這也讓他成為了孩們中的異類，受到的排擠更嚴重了。

        當乾瘦男也走後，女幼師這才發一聲驚天好似非人厲鬼般的叫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小孩！都怪你，你要是不哭，我也不會被院長打。”說完，想到最後被院長踹的那幾腳，她又報復式的狠狠在男孩屍體上踹了幾腳，然後才蹲來，暴的扯起屍體上的膠帶。

        之所以說是排擠，是因為灰對同齡人人多勢眾的欺凌向來都是以牙還牙，自己雖然受了傷，但對方也沒好過到哪裡去，所以他被欺凌的次數比不知反抗的人要少很多，他所抵擋不了的是比他大，比他強壯的人的欺凌，這種況他要麼跑要麼護住自己的要害，盡量讓自己少受點傷。

        許是初次見面的印象太深刻了，女幼師只要現，所有孩就好像自動裝載了靜音模式一樣，不再發聲響，而女幼師也沒再揍過任何一個孩，他們就這樣維持著詭異的默契，井不犯河的熬過每天的幼教課。

        黃少年首先開：“你們每個人首先打自己一個耳光報自己的名字，記住，這耳光必須打得響亮，不然哥們記不住你的名字可是要

        禿頭男這才鬆開揪住她頭髮的手，站起來，這時跟在他後一直沒說話的乾瘦男人問：“院長，怎麼處理？”

        “報病死吧，真是晦氣。”禿頭男很是不的說，“媽的都是這個賤女人惹來的禍事，少了一個孩的錢全都從她工資裡扣，媽了個巴的。”禿頭男越想越氣，回過來想再女幼師幾個耳光消消火，卻發現對方此時已經和旁邊那群小孩保持一樣的姿勢了，用手護住臉，縮起蹲在一旁。

        “是。”女幼師怯生生的說。

        迎新儀式？想想就可笑，也虧得他們說得，看來人在年齡變大後也會為自己的獸行粉飾上一層冠冕堂皇的外衣。所謂的迎新儀式，就是所有大孩對新來小孩公開的霸凌盛宴，以前有發生過強姦的，還有了人命的，強姦的自然不了了之，了人命的被院長關了十天緊閉，來後神已經不太正常了，自此便沒人再敢鬧人命來，只有想盡其他辦法來釋放自己的惡意。

        女幼師並不會教他們，平時上課就打開老舊的電腦播教科書的套光碟給他們，自己則坐在一旁抱著手機看視頻哈哈大笑。

        灰沒有到慶幸，因為在搬進去前，早就住在裡面的大孩們會為他們舉辦“迎新”儀式，據說這是幸福孤兒院的傳統。

        見禿頭男走了，乾瘦男這才走進來，站在男孩屍體邊，指著女幼師說：“你整的破事，你來把他上的膠帶扯掉，他這個樣我們沒法上報，搞完你帶著他來我辦公室。”

        在這個地方，沒有人能獲得勝利，每個人都是一條狗，只不過他們的主人不一樣罷了。

        這樣的事，不過是幸福孤兒院這個人間渣滓匯集地的冰山一角，如果想要在乎，那麼這裡的人應該早早的都自殺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同垃圾一樣活在世間，在灰看來，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不該死的，包括他自己，可惜現在大家都活得好好的，並且樂此不疲的相互傷害著，可見低賤到一定程度的人是不講諸如愛與德那些奢侈品的。

        六歲以後，他們這群孩就不再有單獨的住宿環境，而是要搬去和比他們大的年齡段的孩們一起住，他們原來住的地方也會迎來新的沒人要的社會垃圾預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