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曾經只是個普通的在21世紀長大的我,也開始害怕陌生成年男的靠近。如果這些醫護人員沒有穿著白袍、如果那些警察沒有穿著制服,我其實也難以跟他們正常對話。
可繼承了記憶後就知,秦頤還是很喜歡盧卡斯,他是死去的孩中唯一的好人。
我沉默太久,他哭到開始不上氣,或許不應該一昧的原諒他,而是為受害人,向他討要賠罪,才能讓他安心吧?於是我伸長著手,開始像個任的小孩那樣支使他,滿足我有時想要方諏事卻不好意思開的微妙心理。
第一件事,就是個無人。
「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就原諒你。抱我到床上去。」
「好。」
盧卡斯熟練的托起我的大,艱難地將我放上床,然後又聽話地將桌都搬過來,繼續我們今天愉快地玩耍。
東西從攤滿桌變成攤滿桌加床上,我們一起看以前的習字簿,談論小小的我們過的離家走的夢,盧卡斯還展示了報警那天拿走後沒被警察收走的他叔叔的行動。
「上學時會用到,我以為沒有,都要跟同學借,不過方諏哥哥看起來很有錢,應該會買給你吧?」
「如果上課得用到,那應該會。」
既然特地計畫把養女送進私立學校,應該會準備好所有需要的教材才對。
我們還翻了他叔叔的各種會員、程式跟相簿,居然發現了好多我的照片,而那傢伙甚至把我放到網站上賣錢。我很生氣,但是比起把東西交給警察然後讓未來的家人幫我處理這些照片,我更希望大家都忘記我。於是我請盧卡斯把他叔叔的行動格式化,未來如果不用,也千萬不要賣給別人。
這時通訊軟體裡有新的訊息來,我把他點開來看,發現大分未讀訊息都是他叔叔的非法交易聯絡,其中有一個特別引人注意,他問帳號的主人:『那個女童怎麼賣,算時間還是項目?』
訊息還很新,今天早上才傳來的,於是我回復他:『被上一個人玩死了。』
我以為這個對話到此結束,沒想到對面秒讀,並且又問:『抓到一個的時候可以通知我嗎?我先付訂金。』
盧卡斯湊過來看了幾,立刻把行動走收起來。他再度靠在我上抱著我問:「如果我讓傷害過妳的人付代價,妳會變開心嗎?」
「我會。」
「但是妳後天就要走了,我想現在就讓妳開心起來。」
男孩說著與他年紀不符的話,只為了討好讓氣氛變得低迷的我,他圓滾滾的茶睛讓他看起來像隻牧羊犬,靠在我肚上的茶頭髮細軟好摸,我輕撫幾,忍不住叫他:「乖狗狗,叫一?」
「汪汪!」
「呵呵。」
男孩蹭了蹭我,然後爬起來,開始像真的狗狗一樣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