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一凡又惊又喜。但唐元的一句话上给他泼了冷,“你过来睡,我去睡桌。公平一。”
“没事,就这样吧,你睡舒服一。”易一凡苦笑一,但上又被唐元那番“可的”言论打动,笑,“毕竟,我是你男朋友。”
时间动,夜又陷沉寂。但唐元翻的声音却时时耳。
易一凡忽然叫住她:“小元。”
“嗯?”
“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
“为什么?”
“你看,现在,窗外雨哗哗的着,风雨交加。外面环境这样恶劣,但我们俩却挤在一间温的小屋里。”
易一凡看着玻璃窗上的雨珠,继续:“小元,上次我没跟你把话说全。我来海岛,除了想无畏冒险以外,更重要的是,我被家里人伤透了。我没办法拖着一副苟延残的灵魂和他们共在一座城市。”
“什么意思。”唐元问。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也很难安睡,倒不如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我是家里的第二个孩,也是最小的一个。我哥哥从生就有自闭症,先天残疾,生活没法自理。我爸妈的关注从来都在我哥上。在我哥六岁时,他们觉得人生越来越没有希望,所以生了我来挽救这摇摇坠的家庭。”
“我生来就是带着责任。从小,他们就教育我要好好照顾我哥,承担给他养老的义务。这我无话可说,毕竟我哥真的很可怜,他注定不会有人和孩。但是我呢,我爸妈从来关注都在我那羸弱的哥哥上。不论我的钢琴天赋有多么惊为天人,他们都无暇顾及。你说,这一切都归咎于我是一个健康的孩吗?”
唐元这才发现,易一凡在某方面跟她是一样的。都是相当于生来就没有父母的人,“我理解你。”
“所以,我负气来了海岛。我故意的,但我又无法摆脱求取的渴望。一个人时,我总是想着,我不在边,他们总会想起我一吧?”
唐元无言。
易一凡看向她,又:“所以我觉得,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孤独着的时候,认识你,拥有你,很幸福。有了你之后,我不会再去幻想那不切实际的关照了。”
“有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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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梁现在才知,什么叫生的信念。人在世间痛苦地活着,总得有甜蜜的幻想,才能昂起往前迈步。
“唐元”再次成为他的希望。但何梁又想,唐元或许从来就没从他心底消失过,就像灰烬的暗火,稍微风,又旺盛地燃烧起来了。
“何哥。”
“怎么?”何梁看向习学文。
“最近你的状态变好了。图书馆跑得勤了,竞赛也参加得多了,晚上还去夜跑,真是闲不来啊。”
“因为…看到希望了吧。”
“正在准备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