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嘛,我吃过了
“那是男主角?那不是女主角吗?”信一嘴上不饶人,手上也不饶,直攻你腰上的肉,你被他逗得笑,但还是尽力跟他争,他看你抵抗意愿这么烈更觉得你绝对没画正经东西,一只手住你两个手腕把你擒住,从你兜里把画纸摸来,抖开。
你百莫辩:“什么叫又画什么了?”
确实还是他是主角,只不过是一张写实风格的速写,细节上还没有完工,但能看来人的眉神态是雕琢过的,栩栩如生,信一看得认真,手上都忘了用力,你挣开他的手把画抢回来。
“有这么好吃吗?”信一盯着你吃完东西亮晶晶的嘴唇。
后来十二装作没事人问信一还有没有你的照片,说好久没见你都忘了你的样,信一只糊说没有,要他去跟狄秋要。
“你不是最喜吃了吗?”你反问他。
这句没什么攻击力的话不知怎么就戳到信一痛了,他脸上的笑落来,阴沉沉地看了你一,转上楼,“砰”得一声把门关上,“啪嗒”上了锁。
不过信一虽然和小时候一样玩不起,好在也和小时候一样好哄,两碗红豆冰沙端到桌上的时候,他看起来已经和平常无异了。
“你别生气了,我请你吃红豆冰沙。”你哄他。小时候信一就经常玩不起,你把他惹恼了哄不好,就说请他吃红豆冰沙,每次狄秋来平账的时候都要吃惊,这么多红豆冰沙吃了要牙蛀腹痛。
他把你关在他门外。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你没多久就会回来,谁成想一别就是十年。
他看着你吃完一碗意犹未尽,盯着他面前那碗两放光。
你挖了一勺放在嘴里,好吃到眯起睛。
他看你收拾这么麻利,警惕起来:“你又画什么了?”
“大少爷,那我呼吵不吵你啊?”你懒得理他,换了个姿势撑着脑袋看电视,不过实在无聊,你关了电视,从他手边上摸了纸笔,趴到桌上涂涂画画。
一天晚上十二跟信一晚上喝醉了酒,留宿在城寨,半夜渴起来找,就看见信一左手拿着照片,右手伸里。
“陈芝麻烂谷的事嘛又提,不就把你当主角了吗?”你狡辩。
第二天伸着懒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睡在信一的床上,你把睡得乱七八糟的床单被叠好,楼,看到信一在七叔店门吃早饭,黑圈都快掉到碗里。
信一看你气鼓鼓地瞪着睛,心好得不得了:“既然画的是我嘛不给我看,心里有鬼啊?”
这天你看电视陪信一算账,夜间没什么好节目,无聊和困顿化成一分钟二十个大哈欠,你掉角的泪。
你十四岁国,信一天天敲狄秋的门问有没有给他的礼或者是信,无一不失望而归。后来你的绘画作品拿了奖,把奖状寄给狄秋的时候顺便买了些小礼送回来,信里说给朋友们分。信一挑挑拣拣,最后拿了一张你获奖的单人照片回家。
信一不说话了,他已经很多年没吃红豆冰沙,每次看到别人吃都会想到你死没良心的在国外不知有多逍遥。他其实不是很喜吃这种甜品,只是小时候你拿来哄他哄习惯了,再加上每次你都吃得很兴,所以他才把红豆冰沙当原谅你的台阶,给你造成他最喜吃红豆冰沙的错觉。
06
见你来了更是不抬不睁地收拾碗筷要走,一副要跟你冷战到地老天荒的气势。
信一不知哪筋搭错了对你大施援手,把你留在冰室帮他算账,还让你睡在他房间,他自己天天窝在飞发铺睡得腰酸背痛。有时候你想知是不是上辈杀了个数学家,所以这辈惩罚你对数字一窍不通,把账算得驴唇不对嘴,天天让信一熬夜给你屁。他算烦了就说两句刺挠话惹你,让你刚刚积聚起来的愧疚心烟消云散,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通常以你被惹锤他两拳结束。
07
你快步走过来摁着他的碗不让他动,他抬看你。
你看他那么轻描淡写地戳穿你的心事,鼻酸酸的,不择言:“我就喜画靓仔,不可以吗?我专门有个本画各种各样的靓仔,你那么喜看要不要也看一呀?”
“你打哈欠吵到我了。”信一拨着算盘,瞥了你一。
“蓝信一你大混!”你在门脚哭骂他,然后着鼻坐到冰室门的椅上,自己委屈了一会儿,趴在桌上睡着了。
其他人看信一给你带放,也纷纷效仿。尤其是阿七老板,变着法地给你好吃的,欣地看你吃光,睛里闪着养小猪仔的光芒。
信一完工把账本摞好,你也把画纸叠好揣到兜里。
十二少的猜测也不无理。
“是谁画黄本给同学传阅被老师抓个正着,怎么被放到国外的你忘了?”信一过来摸你的兜,想看你藏起来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