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亭在外人面前没让我丢脸过;而宋言书不同,他爸是破坏我爸妈的第三者,他本人又是一个令我丢脸、害我被别的同学笑话的“哑巴”,所以当时我看到他就烦。
我是见过宋言书被欺负的。小孩朝他扔石,同班同学嘲讽他是个小哑巴,而他对此并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温顺地接所有恶意。像只不吭声的绵羊,温柔、乖顺,太过于好脾气。
我忍不住到气愤,忍不住把那些人全骂走。这才不是为了他,这是为了我的面――我们宋家人怎么可以这么弱?
我以前看不惯宋言书,我仗着我妈我,跟妈告他的状。
别误会,我可不是双标。我也告宋瑞亭的状,宋瑞亭次次被我害得跪在家族的祠堂前,一跪就是好几个小时,膝盖都要跪青、跪淤血。相比而言,我告宋言书的状可要轻飘飘多了,毕竟他也没欺负我,我也不必太过分,只不过让他挨几顿我妈的骂罢了。
在上中之前,我在家里就是妥妥的“小霸王”,除了宋瑞亭讽刺我还不给我好脸看,我爸妈和宋言书都顺着我。我爸妈我可以理解,毕竟我是他们女儿,但是宋言书是什么况?他好像一都不恨我,相反,他总是笑眯眯的,我说什么他什么,完全没有反抗之心。后来我觉得无趣了,就不再主动搭理他。
宋言书――一个奇怪的家伙。总是拿他那双温漂亮的睛认认真真的看我,仿佛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至理名言,而他是我最忠实的迷弟。
我骂他他也只是温顺的笑笑,还主动帮我补开了线的衣服。这都是不必要的,毕竟家里有钱,换一个衣服就是了,但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
在我和那些嘲笑他的人互相大骂之后,那天夜里宋言书啪嗒啪嗒掉泪,还用看珍宝般的表看向我。
他用唇语唤我“妹妹”,哭着说这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我斜睨他,
“那你的幸福真够廉价的。”
他常常像是助听失了灵,将我话中的轻蔑略去,依旧对我好。就像现在这样,自顾自拿起我的白裙,在上面绣朵小花。
湿的梅雨季到来,宋言书的耳发了炎,不得不摘了助听。
这一年开始,我从心底里接纳了宋言书这个兄长,他的份逐渐与我记忆的那个“宋瑞亭”重叠。雨天,他背着我淌过泥泞地,而我撑着伞靠在他肩上,听雨滴滴答答打在粉的伞面上,奏成乐曲。
我尽量不去回想宋瑞亭几曾何时也背过我,这些回忆都烂在肚里。可我不知的是,后有一阴冷的视线注视着宋言书背我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