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改变

        远chu1传来山间鸟鸣之声，沈清商自帐中睁开了yan睛。

        极度亢奋之后，他明明是极疲倦的，可也只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

        妹妹还未醒来，而他还是an照往日的习惯，在四更三刻就醒来。

        庭院中一片宁静，只有细细的虫鸣，天边即将淡去的斜月从织纱窗外投jin微白的影zi。

        他动作悄然地起了床，立于床边凝视沉睡的少女。有那么一瞬，他很想以指chu2摸她尤han红晕的脸颊。

        那是昨夜他们huanqing无限的痕迹，亦是他罪行的证据，他用手指、用she2tou，让自己的妹妹陷ru一场又一场的huan愉。

        这是不应该的。

        可那是他该承受的。万般罪责，尽在他shen。

        沈清商最后只是悄悄离开，不惊动到她一dian。

        这一夜之后，看起来什么都未曾变过。

        阿兄一个人送那被她xia药晕的男人回了家，确保安全之后，留xia足够的银钱与药wu。

        第二天他又独自归来，神se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与她在这空谷之中一如既往地生活，相依为命。

        可沈清枝很快察觉，他们之前似乎无法像过去那样相chu1，于细微之chu1却有了心照不宣的改变，juti表现在于，他们变得不再ai说话。

        过去的时候自不必说，她那样喜huan且依恋自家阿兄的人，时不时就拉着他的袖zi撒jiao卖痴，要他陪她谈天说地。

        小时候是让他讲故事为自己解闷。

        长大了就是倾诉自己的少女心事。

        而现在，除了那几句必要的生活对话，他们之间连一句多余的字yan都挤不chu来，只是gan1巴巴的简单得可怜的“嗯”、“哦”、“好”、“可”诸如此类的语气词。

        yan神接chu2也不行。

        大bu分时候，她与他都是垂眸说话的，当她不得不与阿兄有目光相对的时候，二人就会不约而同地偏过tou去，仿佛中了什么对视就会死去的毒。

        肢ti接chu2更不必说。

        经历过那红烛燃尽的chun夜，哪怕是仅仅的指尖无意间ca过，都会带起过电般的酥麻之gan，那些肌肤相chu2、唇she2紧贴的销魂之景走ma灯一般旋过，心tiao如雷间暗暗chuan息不止。

        纵使向来在他面前恣意任xing的她，也生怕xia一回失控，自觉地走开了一些距离。

        这样好吗？

        沈清枝隐隐察觉到，她和阿兄之间，有什么东西真正地改变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模样。

        清晨，沈清枝去正堂二楼的藏书阁为他送饭，正好遇到沈清商于榻上小睡。

        他现在已大大减少了chu门的次数，转而将大半时间jing1力都投ru了藏书阁中，很多时候就直接在阁中休息。

        许是屋里空气沉闷不通，有些re了，男人于睡梦中半扯开衣带，louchu里tou的单薄中衣。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塌边的窗沿，打开一dao细feng，让清风jinru室nei。

        转shen之时，却无意间望见沈清商沉睡的清正的容颜。

        阿兄他……真好看啊……

        沈清枝有些微的迷醉，这是自那一晚他们兄妹真正的肉ti接chu2之后，她tou一回如此不加遮掩地打量他。

        以女人的目光。

        看他凝结忧se与风霜的眉tou，看他tingba的gao鼻和紧抿的薄唇，看他利落的xia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