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温佳妮轻挠小猫巴：“你没有弟弟，对吧？”

        “你在说什么？！”轮到张妍惊叫，她命令林晴立刻向自己丈夫歉。温佳妮觉听不去了，她拍了拍林晴的肩，拿着杯回房间。

        “为什么？”林晴问。

        “结果被发现了？”

        林晴低看自己的拖鞋。“我是独生女。”

        “你是不是还怀疑我骗你？”

        温佳妮轻声问。

        “我觉得恨没什么意义。”林晴了睛，看样是困了，“我想什么。”

        “然后把你交给警察了？”

        “所以不起来的一直就是你而已。”

        “你想复仇。”

        “嗯呢。”林晴也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她突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回温佳妮原来最熟悉的那个冷淡的盆栽。“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林锦虹，现在是你在求我———虽然我本不知你要什么，但求人不是这个态度的。”

        “你爸妈跟你说什么了？”

        林晴瞪大，好像没听懂似的。温佳妮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小猫被挠得烦了，伸爪拍在主人手上，翻床。

妮看着林晴脸上掠过恐惧，握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妈的，你个不阴不阳的贱货，翅膀了是不是？”

        对面沉默了两秒，阴恻恻地：“你卖偷钱那事儿，明天我就让你全公司都知。”

        温佳妮坐在床上看电脑，猫也跟着来了，躺在她大边肚。她看了会儿合同和资料，门传来敲门声，林晴站在门外，阴沉沉的，像鬼一样。

        顿了顿，她又说：“我也没偷钱。我那时候是想把我压岁钱拿走，想离开家去打工。”

        林晴都不眨：“这样，要不你登报说吧，注册个什么社交平台账号全网发也行，效率一。”

        “要我帮你吗？”

        “老一套，要把我的事告诉我边人告诉你，要我乖乖听他们的话。但我不知他们这次到底要我什么。我没问来。”

        “我逃到隔市一个村里去了。路过一个船厂，觉很有意思，没见过，我溜去看船坞。我当时才刚买了麦当劳，提着袋坐在船坞里边吃边看江，结果被保安抓了，说我肯定是小偷。”

        “你恨不恨你爹妈？”

        “你不想成为真正的孤儿吗？”

        温佳妮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双臂都搭在林晴肩上。她们靠得很近了，温佳妮的呼都打在林晴的脸上。

        温佳妮想上前去怕拍她的背，是的，虽然还对林晴抱有一丝疑虑和怨气，但她也本能地想这么。但白发女孩深了一气，笑了，“我说，你上别的地方要钱去吧。别找我，我这儿没有，我也不可能帮你们找我房东好的。”

        林锦虹轻笑一声。

        “嗯。”

        林晴笑了。“好大的词儿。但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