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家人
温佳妮本来想问“你怎么还笑得chu来?”,但转念一想,14岁就被爹bi1着去seqing行业打童工,如果没有这般心态,林zi晴估计早就在不知dao什么地方自尽了,而那样一个事件可能gen本都上不了巴稜报纸的版面。
“然后呢…然后你就不上学了吗?”
她记得林zi晴的档案里写了学历是本科。当然这本来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dian,但谁让温佳妮是个女同xing恋,看到学历这个栏目总会忍不住停留半秒看清楚。
而且现在,好像没有更好的继续话题的方式。
“也没真不让我读书。”林zi晴扯了张纸巾ca嘴,“初中不还是义务教育吗,我该上学还是得上,因为我太小了,如果抓到了其实也不好搞。所以就白天上学晚上去站街——哦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讲,因为我看起来太小了,最开始也有富婆不愿意嫖我的,觉得有dian变态。后来他们把mei容室的灯炮都换了,换成特别暗的那种,让我服务的时候别说话,这样就没人会意识到我还没成年了,她们只会觉得我是个矮zi。”
她又喝了kouniunai,继续说,kou气就像交代别人的故事:“gao中我自己考上了,所以有得读。那个时候我踢球来着,我寻思要是有俱乐bu看上我,我就可以离开家了。但是后来想想,女生踢球真不赚钱啊,还是学dian别的吧。等到了要考大学的时候,他俩还指望我报本地学校,我考到隔bi省去了,读计算机———我也不知dao为什么当时他俩没拦我,可能老畜生正琢磨着别的赚钱的歪门邪dao吧,他俩那段时间不知daogan1什么,忙着学看风shui去了。总之大学的时候他们就没怎么给钱,就我外婆guanguan我,后来外婆死了,我就没再回去。差不多就这样。”
温佳妮皱了皱眉:“你有多久没见过你…呃,那两个人了?”
“两年多了。后来他们也不知dao怎么发达了,一直有找我,我就换城市换工作,跑到你们南方来。本来以为这一次肯定找不到了。”她耸耸肩。
“你爸妈……呃,就,那两个人,他们现在是想zuo什么?没钱了要你养?”
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了。
林zi晴挠tou。“差不多吧。”
“他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猜他们得罪的人很多。因为以前他们会在mei容院里悄悄安摄像tou,拍那些富婆跟我zuoai的视频,再拿视频上门去勒索别人。”
林zi晴回答得一板一yan,但温佳妮听完就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来,吐chu一句oh my god之后就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停地低声重复这同一句话。林zi晴看着她,表qing像个儿童jing1神科门诊里的阿斯伯格症小孩。
“没人报警吗?”温佳妮皱眉,困惑得很,最后问chu这一句。
“应该没有人想承认自己跟未成年人发生了xing关系吧。”
“那这个mei容院zuo的也是一锤zi买卖啊。”
“差不多。我gao中的时候他们就不让我去那儿gan1活了。”林zi晴tian了tian嘴唇,“之后mei容院扫黄被关,但他们也赚够了,还没被抓,就说要离开辛城。但我还是打算留在那儿读gao中。后面的事我就不怎么了解了,可能因为我长大了,外型上不再有什么竞争力了,他们就…没再让我去zuo过那种事qing。”
温佳妮站定,gan觉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dao说什么好。林zi晴如果崩溃爆哭歇斯底里,好像整个过程会合理一dian,但白tou发女孩很平静,就好像在讲自己听来的故事一样。
说完这些,她低tou扒完了自己碗里最后一kou面,又把niunai喝完了,站起来摸摸肚zi,一副心满意足的样zi:“但不guan怎么说,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昨天一直避着你,想要搬家,是因为gan觉担心这样的事qing听起来太麻烦。我住在你家,不应该给你添这些麻烦,但是…从你的反应来看,你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