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硯說:“這要是什麼有辱家門清譽的事,老爺回來了可怎麼交待呀,不說夫人持家不嚴,我們這些人更有罪過。”
“沒有,”繡嫣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在邊,有什麼不安心的?”
她輕輕著頭髮,若有所思。
繡嫣說:“嗯,點了一檀香,最近不是在看佛經嗎?我雖然看不懂佛經,也點個香來應應景。”
“剛剛又去燒香了?”吳玉霜從背後抱住她,她聞得來,繡嫣上的檀香並非凡品,氣味純淨幽雅,一定是花了價錢的。
“……”
隨後,吳玉霜覺到自己搭在繡嫣腰間的手被輕輕拿開了。
“近來可有什麼讓你不安心的事?”吳玉霜問。
深秋的晚上,繡嫣獨自沐浴更衣,來到床邊,吳玉霜聞到她上有檀香的味,混合著清新花香的濕潤氣息。
繡嫣握了吳玉霜的手,眉中氤氳著清柔的笑意:“我只覺得檀香的味好聞,聞起來讓人安心。”
個愛賭錢的哥哥。
兩人洗漱過後,滅燈合衣躺,吳玉霜瞧著繡嫣很快就睡著了,她也閉上睛假寐,輕輕抱著繡嫣。
吳玉霜沒有回答,仍是假裝睡著,繡嫣又試探了一次,依然沒有回答。
吳玉霜睜開睛,心得極快,她望著窗外遠去的繡嫣的背影,也起床披上外衣,暗中跟隨。
她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
繡嫣輕輕住吳玉霜的手,粉芙蓉一般的臉上泛起幾分歉疚和羞澀:“,我今日有些睏倦了…”
說著,打了個哈欠。
“繡嫣不是那樣的人,她門前也和我說了,這事我知,”吳玉霜神容靜靜,“你去告訴眾人,不許在背後說長短,安心好自己的事比什麼都要緊。”
貼侍女紅硯為吳玉霜梳妝,拿起一雙白玉珠耳墜,這耳墜的顏形狀,猶如敷粉的人落淚時淚滾著鉛粉一同落。
紅硯退房門後,吳玉霜手中握著玉梳,梳背光潤如彎月,梳齒尖且密,將指腹扎微紅的凹痕,她又看向鏡中的自己。
“嗯,若有難處,盡可以對我開。”
原本睡在旁的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床榻,朝門外走去,隨後小心地關上了門。
“?”
今夜吳玉霜特地喝了兩杯釅茶,直到寅時初刻都沒有睡,月影最濃之時,她終於有了睏意,正要睡,卻聽見繡嫣輕聲叫她的名字。
兩人對視良久,吳玉霜欺過去,輕輕親吻繡嫣的嘴唇,親吻著落在她嘴唇上的淡淡燭光,邊吻邊解開了繡嫣的腰帶。
因為信任繡嫣,她在繡嫣邊總是睡得很熟。
吳玉霜在耳邊試了一,靠近鏡仔細看看,覺得這耳墜和今天穿的天青雲肩顏不搭,又將耳墜放回珠盒。
府裡關於繡嫣的風言風語向來不少,只是吳玉霜不許人們議論,但也禁不住她們私裡說。
紅硯見吳玉霜神端素,打定主意要護著繡嫣,知絲毫說不動夫人,只得悻悻:“…是。”
她對紅硯說謊了,也對自己說謊了。
“是嗎…”吳玉霜如同長一般摸了摸繡嫣的鬢髮:“那早些睡。”
繡嫣已經點了三日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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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玉霜說:“我看佛經,也是因為你前幾天點了檀香的緣故。”
繡嫣夜裡門這件事,她並不知,如果紅硯說的是真的,那麼繡嫣是等她睡著了才溜去的。
“夫人,近來繡嫣越來越不像話了,天黑時候門,到早上也不回來,夫人可知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