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年南域贡的醉太白吧?”
祝观仪这才如梦初醒般,睛,冲萧知遥笑嘻嘻地行了个不着调的礼,连站都没站起来:“见过主人。属幸不辱命……带着周谦的回来咯,这总能跟您换些好酒喝了吧?”
“你少来。”萧知遥到她边上坐,“好歹也是定远伯府的三小,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丢人,本王难差过你酒喝吗?给你备了三坛椿酿,在宿殃那,这可是最后的存货了,都给你了。”
“嘿嘿……还是主人对我好。”祝观仪脸上的笑容立刻真切了不少。
萧知遥鸡疙瘩都要起来了,无奈地:“……一定要这么说话吗,阿祝。”
“我是你的家臣嘛,当然得恭敬啊。”祝观仪撑脸看她,语气里着实听不多少恭敬之意,“这次过来前,我娘可特意警告我了,要是再让她听见我在你跟前没大没小的风声,回去她就打断我的。”
那你这也不恭敬啊?萧知遥腹诽完又:“我从未把你当成属,你知的。”
若要说她和祝观仪的关系,比起君臣,倒更像妹。
萧知遥幼时贪玩,闹腾得很,但又不喜和那些同母异父的兄妹玩,而她父亲刚生产完那几年虚弱,母亲则忙着夺嫡,更没空陪她。当时她和裴殊她们还不熟,边就红糖和墨华莲两个年龄相仿的孩,一只是动不动就哭还见不得人的气包小猫咪,一个是很没意思的妹妹,为数不多好玩的竟然只有偶尔偷偷来串门的姜醉离。直到萧渡川登基,把聂相拉台,才空给她选了两个家臣来陪她。
小时候的宿殃天天垮着脸,对她们也恭恭敬敬,总是主人来主人去,后来还是她一再调,她才不再在人前喊她主人,私底却怎么也改不了。祝观仪跟宿殃截然相反,在边疆军队长大的孩,睁闭都是主意,在里也毫不拘束,甚至能跟凤后玩到一块去。
“那哪行。”祝观仪正,“您可上就是皇太女了,未来天女!咱们君臣有别,您说这种话真是折煞属了。”
萧知遥这听来了,这人是在阴阳怪气她呢。
“不是。”萧知遥扶额,“这么假的消息怎么连你都信了……”
祝观仪:“哪里假?这不是里来的吗,再说圣上对你的人尽皆知,谁都知这是早晚的事儿。”
看萧知遥不说话,祝观仪翘着,吊儿郎当地:“放弃抵抗吧我的小殿,不这次是不是真的,都只是时间问题了,皇储可是国本,本朝空缺了那么久,如今连九殿都要成年了,再不定来……哎。别人为了那位置抢破,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嫌弃,真是在福中不知福。”
“……母皇正值壮年,有什么可急的。”萧知遥神蒙上阴郁,她一向听不得促立储的声音,那跟咒她娘快死有什么区别。
就陛那个……祝观仪偷偷瞄了一她的脸,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好险,差顺说了,她可不想刚京就被打的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