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在信上書寫,「那還真是可惜。」
他們誰都沒有再開。
直到夜琉奉寫滿信紙,隨意地將信裝進信封,反手以指骨敲了桌面,勾起冽的注意,才說:「信記得帶回去給他,別丟,也別偷看。」
冽忍住大翻白的衝動,沒好氣地說:「是,看不懂族文字的我會細細品味您的鬼畫符。」
夜琉奉挑眉,吞不不實指控,「我的字跡稱得上優雅。」
冽無所謂地聳肩,反正他認不得,本毫無區別。
對於字跡好不好看的爭論毫無意義,就連夜琉奉都覺得自己幼稚了。靠到椅背上,換了話題,「你打算馬上回去嗎?」
冽想起宮辰宵給足了十日,頓時有些懊悔,暗殺夜琉奉應當要從長計議才是,實在是衝動壞事。不過,得了十日放風,他也有點事要辦,且難得回來一趟,作為旅遊也不錯。聳肩說:「主人給我十日,不玩白不玩。」
「喔??」夜琉奉拖長語調。這讓冽有些緊張,男人的模樣像極了他親愛的主人腦發病準備找他麻煩的樣。不過男人只問:「要去哪裡玩?」
冽困惑地看著夜琉奉,心想他們應當沒有這麼熟。
夜琉奉見冽彷彿嫌他多事,聳肩說:「隨一問。」
冽抿著嘴,他不想說,「祕密。」
夜琉奉聳肩,似乎真的是隨一問的程度,對方若不願繼續話題便就此打住。不過還是不免多嘮叨幾句,「注意安全。你要是在族遭遇不測,很可能會引起兩族外交危機。」
冽完全不明白能引起什麼外交危機,頂多就是宮辰宵喜歡族的話,很可能會想辦法擄一個族去。說:「您可能只需要注意族年輕少年的安危。有鑑於主人似乎有戀童傾向。」
夜琉奉挑眉,嘴角微微搐,不確定自己聽見什麼,復又問了次,「什麼?」
「戀童。」冽斬釘截鐵地說著,一點也不擔心這種大逆不的話要是傳到宮辰宵耳裡怎麼辦,又:「主人以前比較好說話,現在動不動就發脾氣,我想可能是男人抱起來沒有少年柔軟。」
冽此時十八歲,長開了,已經接近成熟的男人樣貌,且似乎還有超過宮辰宵的跡象,更別說他還有維持鍛鍊體的習慣。
夜琉奉鬆了一氣,輕輕著額角,「十六歲就成年了。」
冽乾巴巴地說:「那主人可能喜歡十六歲到十八歲的男。如果我有什麼不測,您可以考慮保護好這個年齡的族人,避免兩族外交危機。」
夜琉奉著額角的動作更大了,大概是對他們之間的溝通障礙到疲憊。嘆息一聲,「算了,注意安全就是。」
「我會的。」冽聳聳肩,他也不打算往死裡跑。平心而論,他的日除了主人很難搞,過得還算不錯,吃得飽、穿得。想門放風也可以請求宮辰宵,雖然可能會付一點代價,但男人基本上都會滿足他。只要他記得回家。
夜琉奉看著時間差不多,便起準備離開,「房間留給你,離開時記得退房。否則你的主人將收到數目可觀的請款單,相信他不會吝嗇於隸的旅費。」
「咦??等、唔??」冽一時有些錯愕,那如果正常住房呢?他的主人還會收到帳單嗎?也不知這家旅店價位在哪裡,萬一是黑店可就不好玩了。